他一邊畫一邊問一邊調整，塗塗改改，不大會兒竟然真畫出了一個大致的頭像，沒辦法，會美術的人就這點好處。其實人類的相貌就那麼幾種，將每個部位割裂開來標準化後就能按照需求隨意組合，多試幾次，根據口述就能差不多刻畫出更加具體形象的頭像。
等他畫完，李德壽正麵一看，忍不住讚道：“真像，太像了，跟當麵畫的一樣。”
韓振陽將畫收起，繼續問：“那幅畫呢？什麼題材的？”
“是那種山水畫吧，我看過鑒寶類節目，就是那種黑白色的一塗一塗的那種有山有水有樹木，”李德壽努力形容那幅畫的形象，可惜他對傳統畫一無所知，詞彙也相當匱乏，努力了半天就比劃出個大小和顏色以及大概的題材。
“你沒拍照嗎？”韓振陽看著詞不達意的李德壽忍不住打斷他。
“啊？對，拍照，拍了，拍了，”李德壽一拍腦門興奮道，隨即又沮喪下來，“可又被那個蒙麵人給刪掉了，”不過話音未落，又跳起來，“不對，我備份了，不是，我上傳到網上了，”李德壽連忙打開電腦，登錄貼吧，在貼吧管理中心翻到一個帖子，點開，果然有幾張照片。
韓振陽推開李德壽坐在電腦桌前，點開圖片認真端詳，卻有些不明所以。
從圖片上看，這就是一幅普通的大寫意山水畫，是薛老先生親手所作，那種特別的皴筆是別人仿冒不來的，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特殊的地方，就像薛老先生隨手所作的一般。
但那是不可能的！
薛老先生突兀的將這幅畫送給李德壽，很顯然是希望李德壽把這幅畫帶走，這就說明這幅畫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後來蒙麵人特意搶走這幅畫，也證明了這一點。
可是從圖片上又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韓振陽失望的搖搖頭，將圖片複製到自己的手機上，又把李德壽這個帖子刪掉，然後將李德壽從薛老先生那裏偷來的字畫古玩打包搜走，臨出門時威脅道：“記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然我不追究也有的是人找你麻煩。”
李德壽早就被嚇尿了，自然連連點頭，他這小半輩子雖然過的窩囊，但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兒，沒想到才起了這麼點貪心，就惹來這麼大的麻煩，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韓振陽拎著那些字畫古董直接上車，開出小王莊後直接打電話給薛曉燕，“燕子同學，幫我找個人，待會兒把畫像傳給你，對了，那人好像有點身份，還帶著一個身材壯實的保鏢，開著一輛京牌的奧迪A8。”
“切，真當CSS是我家開的呀？濫用國家資源可是極大的犯罪，”薛曉燕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電話裏不滿的哼道。事實也確實如此，找一個人看似簡單，實際上需要很多人手和時間，還需要看運氣，韓振陽給出的條件這麼少，查找難度會加倍提升。
另外薛曉燕是十八局的，是行動單位，不是情報單位，打人抓人在行，尋人？他們還差了點。
不過薛曉燕話鋒一轉，“不過呢，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