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一直覺得心虛,等到五點左右又過去張望,見薛老先生依然不在家,便主動報警說薛老先生失蹤了,想以此躲過警方的懷疑,事實上警方也確實沒怎麼懷疑他。
聽了李德壽的解釋,韓振陽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三點左右,薛老先生就出事兒了?”
“是,是的。”
“房間裏的東西少了一部分,但還給你留了這麼多?”韓振陽抬手就是一巴掌,“老實交代,是不是你跟劫匪相互勾結謀害了薛老先生?”
“沒有啊,我真不認識什麼劫匪,”李德壽連忙哭訴。
“那我問你,你這煙怎麼來的?”韓振陽扯開李德壽的衣兜,抖出剩下的小半盒古田七匹狼。
“這,這是一個租客送給我的。”
“什麼樣的租客?”
“男的,三十來歲,一米七幾,有點黑,南方口音,”李德壽結結巴巴的回答。
“現在在哪兒?”
“搬走了。”
“搬走了?”韓振陽的眼睛慢慢的眯起來,點燃一根煙使勁兒抽了一口,然後盯著李德壽冷聲道:“你知道騙我的下場嗎?”
李德壽想到韓振陽剛才那種瘋狂勁兒,早就膽寒了,連忙哭著大喊:“我沒騙你,真的沒騙你,他就住在樓下東邊那個房間裏,前幾天搬走的,走的時候給我留下兩條這個煙。”
“也就是說,這小王莊現在就你有這個煙,對吧?”
“是,是的,”李德壽想了想,點頭,他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沒什麼。
韓振陽卻笑笑,忽然暴起,將手裏的煙頭直接摁在李德壽的脖子上,煙頭上的火星剛被他吸的老旺,被摁在李德壽的脖子上時甚至發出一絲輕微的滋啦聲,燙的李德壽嗷的一聲,使勁兒扭動著掙紮起來,直到煙頭被擰滅。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李德壽又驚又怕,蜷縮在牆角下驚恐的望著韓振陽,他真的怕了麵前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年輕人。
“我隻是不想被你當成傻子一樣忽悠,”韓振陽冷笑一聲,反手又是一巴掌,“之前在外麵,你跟我說上一次見薛老先生是三四天之前的事情,那昨天下午是誰跑到薛老先生家裏抽煙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李德壽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韓振陽盯著李德壽的眼睛冷聲道:“還要我動手嗎?”
“我,我……”李德壽被韓振陽那冷森森的眼神給嚇的直哆嗦,當他看到韓振陽捏的緊繃繃的拳頭時,再也撐不住,瞬間崩潰,痛哭流涕的把昨天下午的事情經過講訴一遍。
韓振陽一直觀察著李德壽的眼神,聽完以後沉默片刻,“你是說,昨天下午去薛老先生家裏時,他有一位客人?正巧兩個人在吵架?你離開時,薛老先生還送了你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