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輝一進門就看到了韓振陽,詫異的問:“你怎麼在這裏?”
韓振陽看到白向輝,也一臉詫異的神情,“你怎麼也在?”說著恍然大悟,“哦,看來你是這裏的常客,”說著冷哼一聲,“晦氣,早知道就不來了,走了走了,沒意思,碰上這麼個玩意兒,真掃興。”
“你特麼的說誰呢?”白向輝在熟人麵前被韓振陽這麼說,臉上頓時掛不住了,瞪著眼睛喝問。
“說你了,怎麼的?不服氣,要動手?來來來,讓你一隻手,”韓振陽也不甘示弱。
這時,麻將館的老板連忙陪著笑臉將兩人分開,“出來玩不就圖個開心嗎?幹嘛鬧的這麼緊張?來來來,玩牌玩牌,”說著又笑道:“還真巧了,老白,你來了正好湊一桌,有什麼恩怨麻將桌上見分曉,多好啊,比吵架動手強多了,對不對?”
韓振陽不屑的撇撇嘴,“就他那水平?”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姓韓的,你敢小看我?”白向輝又瞪大眼睛,大聲喝問。
“就是小看你,怎麼的?”
“你,你,有本事玩一圈來,”白向輝怒吼道。
“切,讓我跟你玩?你腦子沒進水吧?老子寧肯回家擼管也不稀罕跟你這種垃圾一起玩,人品不咋地還沒幾個錢,三五圈下來就能將底褲輸掉的窮鬼也好意思跟我一個桌子上玩牌?”韓振陽極盡嘲諷之能,嘴巴要多毒就有多毒。
本來嘛,白向輝在圈裏就不算什麼特別有錢的人,隻是勝在穩定,每年幾百萬的房租妥妥的,但也絕對不是什麼窮鬼;可是跟韓振陽一比,還真就成了窮鬼。
白向輝的一張臉皮漲的通紅,想反駁,可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口,因為跟韓振陽比錢多錢少,那是自找難堪,可他又咽不下這口氣,忽然眼珠子一轉,冷笑道:“我是沒你錢多,但要說玩麻將,誰他麼的怕了誰就是孫子,有本事桌子上見,玩大點,敢嗎?孫子?”
韓振陽臉色陰沉下來,“姓白的,這是你自找的,來來來,玩起來,今天誰踏馬的先下桌誰就是孫子,說吧,什麼玩法?玩多大的碼?”
“推倒胡,會嗎?”白向輝挑釁韓振陽。
推倒胡是最簡單也最流行的麻將玩法,麻將遊戲大多就是推倒胡。推倒胡沒那麼多的講究,不算番,胡了就收三家的錢,點炮、暗杠、七大對翻倍。北方人玩的時候習慣一人發十張撲克牌,一張代表若幹錢,有誰的牌輸光了,這一鍋就算結束,一鍋結一次賬,簡單通俗易上手,玩的順了,一晚上玩個二三十鍋根本不在話下。
當然,有什麼規矩可以在上桌之前商量好,比如說吃牌規則、多大碼之類。
平日裏白向輝玩的也不大,正常情況是五十一百,偶爾才會玩一二百、五百一千的大碼,今天嘛,在韓振陽這個億萬富翁麵前,五百一千的就有點小家子氣了,何況白向輝自詡牌技過硬,打算從韓振陽身上切點肉下來,自然要玩點大的,開口就是一萬的碼,也就是說,一張撲克代表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