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子,”老騙子撓撓頭,“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開光者本人恐怕也不清楚具體功能,隻能在不斷的使用過程中慢慢的總結,就拿這枚八卦墜來說,造型是八卦形;材質是和田白玉;功能是貼身佩戴的掛墜。”
“用和田白玉雕刻的貼身佩戴的八卦形掛墜,顯然是道家的東西,功能也就不難猜測,要麼能靜氣定神,要麼能辟邪護身,最多帶著一點防禦性的能力,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行家呀?”韓振陽眼前一亮,對這老騙子高看一眼,果然是老江湖,雖然也不怎麼懂,但推理的方向顯然是正確的。因為這枚白玉雕八卦墜子確實具備一定的防禦能力,隻是防禦的是他的靈氣,而不是一般的物理攻擊。
老騙子也頗為得意,“公子,其實這些東西就那麼回事兒,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呢,也就擺設一件,沒必要看得太重,除非能像我師父那樣製作出功能明確威力強大的定身符來,但很可惜,本來就稀稀拉拉的傳承在解放後便煙消雲散了,這些年裏我就沒見過誰擁有過定神符那樣的寶貝。”
韓振陽沉吟一下,將自己留在總店裏的墨翠雕怒目金剛牌描述一邊,讓老騙子給講講。
老騙子果然有一套,琢磨片刻道:“公子,按照你的講述,那枚怒目金剛牌應該是一件攻擊性的法器,隻是不知道威力強大與否,因為這些法器的功能大致上跟他的造型題材材質是相互吻合的,這跟風水道具一個道理,財神就是招財的,不可能用來鎮宅,怒目金剛是怒佛之相,是菩薩降魔時的形態,所以我才說那塊墨翠雕怒目金剛牌是攻擊性的法器。”
“是嗎?”韓振陽想了想,接著道:“那塊牌子是我從一個敵人手裏搶過來的,如果是攻擊性的法器,他為什麼不用?”
“哈哈哈,公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法器這東西比符籙還要難琢磨,如果是被動型的法器那還好說,佩戴在身上或者擺放在家裏就好,它有用就能自動生效,沒用也能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但主動性的法器不但需要對應的法門來啟動,還得有一定的修為,否則再強大的法器也隻是一個擺設。”
見韓振陽還是不太滿意,連忙補充:“公子,其實你大可放心,當今世界,能製作法器的都寥寥無幾,能正確使用法器的更是屈指可數,大都跟我一樣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照貓畫虎,即便有強大的法器,也不能發揮其威力之萬一,更傷不到公子分毫。”
“你怎麼知道傷不到我?”
“嘿嘿嘿,公子又逗我了,公子身懷韓家絕學,連我師父親手製作的定身符都定不住公子,其他人那些半吊子的法器怎麼可能傷的了公子?”老騙子嬉皮笑臉的說道,他算看得出來了,韓振陽並沒有看上去那麼不近人情,反而感覺非常好相處,當然,前提是不要跟韓振陽作對。
老騙子是個老江湖,察言觀色的能力那真不是吹的,就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摸透了韓振陽的脾氣心性,膽子也大了起來,不再動不動就下跪磕頭了,甚至都敢跟韓振陽開玩笑了。
不過韓振陽卻忽然笑了,笑眯眯的盯著老騙子看,把老騙子看的很不自在,直到老騙子準備下跪的時候,他來了這麼一句,“實話跟你說吧,我根本不是什麼韓家的人,就是恰巧姓韓而已,我母親有點來曆,但我父親就是個普通的英語老師,好幾年前就去世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