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西海岸大酒店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絲毫看不出昨天晚上曾經發生過一起惡性綁架事件。
不過酒店內部還是加強了防備,保安比往日多,同時還有便衣警員在酒店內尤其是英蘭花玉的展銷會場周圍巡邏,生怕再出什麼意外。這短短的小半天時間,圍繞著英蘭花玉發生了一起大劫案,一起爆炸案,一起綁架案,簡直就是一台麻煩製造機。
因此童玉安特意安排人手過來執勤,以防再有意外發生。
可怕什麼來什麼,六點多鍾,接到報警,說有人在昨天晚上被襲擊了,而地點就在西海岸大酒店。這個案情直接上報到童玉安那兒,眾人下意識的認為跟英蘭花玉有關。
一問果然跟英蘭花玉有關,雖然不是英蘭花玉的人報的案,但報案人一口咬定犯罪嫌疑人就是英蘭花玉的老板韓振陽。 這讓童玉安又好笑又頭疼,心說你個韓振陽就不能安分一會兒嘛?一晚上的時間鬧出多少動靜來?頭疼的是,報案人來頭也不小,張家雖然不是島城人,但那麼大家族擱在國內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巨無霸級別的存在。
怕手下人鎮不住場子,童玉安親自開車來到西海岸大酒店,打算看看具體情況,如果情況不嚴重,那就做個和事佬,對他來說,這種打架鬥毆之類的瑣碎事兒能調解就調解,免得浪費警力。
不過當他看到張耀陽的模樣時,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這事兒恐怕不太好解決了,因為張耀陽已經不成人形了,腦袋腫的跟豬頭一樣,青一塊紫一塊,眼眶腫的跟核桃似得,要多慘有多慘。
除了臉,身上的傷也不少,胳膊腿上到處都是淤青,簡直慘不忍睹。
好在看上去都是皮外傷,這讓童玉安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沉著臉問:“你說是韓振陽打你的,有證據嗎?”
“酒店裏到處都是攝像頭,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張耀陽呲牙咧嘴的嚷到,說著又抓起一條毛巾,“他碰過這條毛巾,而且沒帶手套,肯定有殘留的皮膚組織或者汗液,一檢查就能查出來。”
這時,周如意俏生生的走進來,高聲道:“局長,酒店的監控係統在昨天晚上的綁架案發生時就被黑客攻擊了,到現在都沒有恢複。”
“那就查其他線索,”童玉安隨即指了指那條毛巾,“絕對不能漏掉任何一條線索,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繩之於法,還島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他大話說的響亮,倒不是想要把韓振陽送進監獄,而是覺得這事兒如果是韓振陽做的,那就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因為韓振陽做了幾件大事兒,一丁點有用的線索都沒留下。
如果韓振陽在之前的幾個案子中留下什麼線索,童玉安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早就把他給抓起來了。
這人經不住念叨,童玉安剛想到韓振陽,韓振陽就大跨步走進來,朗聲道:“童局長,我也要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