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眯著眼睛看了看牛建剛：“臭小子，說什麼兩不相欠，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今天你對我做的事情，我可一直沒有深究。還有，你家裏條件不怎麼好吧？”
這不廢話麼？牛建剛聽林風這麼說，明顯臉色有點掛不住。
也難怪，住在青果巷那種小弄堂裏，家庭條件說要有多好這肯定是不現實的事情。
“以後，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和李中攪在一起，更不要和社會上這些人來往。好好讀你的書，畢業後找個好工作。”
聽到林風突然開始教育自己，牛建剛顯然有點不服氣：“你憑什麼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林風抓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我在你這個年齡經曆的事情遠比你多，而且，我也不會幹出隨隨便便拿父母的三千塊血汗錢去找小混混打自己老師的這種事情！”
牛建剛聽這話忽然激動地說道：“誰告訴你這三千塊是我找家裏拿的？這是我憑本事自己掙的好不好！”
林風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哦？你憑本事？網上當黑客吧？是偷別人的QQ號碼，還是隨便找了幾個網站放點木馬偷廣告流量？別以為你小子做了些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我帶你來這兒，除了需要你幫我查個資料外，更多的是想教育你，這才是生活。”
“這才是生活？什麼意思？”
林風指著不遠處的廚房道：“不知道你剛才注意到沒有，這家老板的胳膊上有條疤。”
牛建剛搖搖頭，他可根本沒有去注意老板的胳膊，也不知道林風為什麼突然和他說這個。
林風笑道：“是不是覺得我為什麼和你突然說這個？嗬嗬，臭小子，你覺得社會很好混？你覺得和小混混天天打交道、出去打個架、去KTV喝酒就是很牛/逼的行為了？”
他突然收起笑容道：“我想告訴你的是，珍惜你現在的生活，真的。你腦子不笨，又有大學念，已經比社會上很多同齡年輕人幸福一萬倍了。”
“那個老板”，林風順手一指道：“以前就是這片海灘附近的小混混，胳膊上那條疤就是因為他年輕不懂事和別人打群架被砍的，不過在八年前就已經洗手不幹了，才開了這家鮮魚火鍋。你不信可以叫他過來問問，他是滿意現在的生活還是八年前的生活？”
林風話裏的教育之意溢於言表，但牛建剛仿佛有著年輕人特有的中二，不服氣地回答道：“就算是又怎麼樣？每個人都有選擇每個人人生的權利，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是不是覺得自己通過黑客能掙點小錢，就能買動小混混幫你打架、出人頭地？”林風輕蔑地笑道：“但是看看你今天的樣子？連給那個叫刀哥的家夥提鞋都不配！打架你就是先往地上一坐是嗎？”
“我隻是……覺得和刀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讓我感覺很好，從小到大別人都隻把我當成用電腦用得好的死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