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用我幫你嗎?”張春曉問道。晴和也明白,隻要張春曉出手了,別說是妾,就是讓劉瑾煜娶她為妻,劉家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然而她並不想因為這件事勉強任何人,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得罪任何人。
“算了,如果是命的話,就按照命中說的那麼做吧。”晴和淒苦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她看著手裏麵劉瑾煜補給她的那個綠玉扣,想要扔掉,卻仍舊還是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懷裏。
到底什麼也沒說,到底還是不舍得。
張春曉看著她這副模樣,似乎若有所思,她明白晴和的性子,也明白她該用些其餘的方式讓她乖乖就範。
果然,就在劉瑾煜訂婚那天,正在齊芸兒挽著劉瑾煜在晴和麵前耀武揚威的時候,卻忽然闖進來一群山賊,將所有賓客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齊芸兒當場便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卻見劉家的所有人都被五花大綁起來,而其餘的人,則被看守到一旁,不過看樣子境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所有人都一副驚恐的樣子,生怕禍害找到了自己身上。
她叫苦不迭,怎麼這都訂婚了,還鬧出這檔子事兒來。
“跟劉家沒有關係的人都可以走了,我們並不想為難除了劉家的人。”說著,一群賓客都忙忙地離開了,他們輕快地舒了一口氣,還好,今日不過隻是作為賓客參加訂婚宴而已,還好,這些禍害都沒有找到自己身上。
齊芸兒則更加難過了,她再怎麼樣也算是劉家未過門的媳婦,可憐她本不姓劉,卻遭此大禍。實在是倒了八輩子黴。
“所以,今天的新嫁娘是誰?”為首的一個人冷冷問道,聲音仿若掉入了寒冰之中。
不是她,可不是她。她連忙搖了搖頭,甚至還加了幾句:“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您找錯人了吧?”
兩句話讓劉家的人不免寒心。前一秒還是乖順的樣子,現在就將自己和他們撇了個幹幹淨淨。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真的不是?”那人似乎輕笑了一聲,也仿佛料到她會如此說一樣。
齊芸兒則著急似的,咬了咬嘴唇,跺腳說道:“跟你說了不是,我根本就沒有想著要嫁給這一家的。”
大難臨頭,還是保命更為重要,其餘的則不要管了。世上的好人家多得是,除了這一家還有另一家,她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可以走了。”那山賊揮了揮手,齊芸兒就仿佛鬆了一口氣一樣,連忙抬腳走了出去,她似乎還覺得慶幸,自己終於解脫了。
然而剩下的人,仍舊還在惶惶不可終日之中。
“所以,新嫁娘到底是誰?”那山賊冷哼一聲,厲聲問道。
“是我。”晴和卻主動站了出來,主動守在了劉家那一邊。劉瑾煜包括劉家的其餘人都驚愕地看著她,仿佛不相信她會做出如此決定一樣。
然而晴和就像是鐵了心一樣。她沒有認出這些人都是誰,她那一刻隻想著,若是這一生隻能是這樣的結局,那她甘願和劉瑾煜一起死。
是生是死,都隨他去了。
似乎那些山賊都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把齊芸兒放了,把晴和跟劉家的人綁在了一起。
最後,自然是相安無事。劉家的人和晴和全部醒來的時候,發現仍舊是在府邸裏麵。而府內除了亂了一點,沒有任何東西和人損失。
大難不死且沒有任何損失讓劉家慶幸不已。似乎也因為這件事,劉家的人對晴和都有了好臉色,似乎也沒有那麼多的偏見了,隻是若是讓她進門,還是不許她作為正妻,隻可做妾。
然而晴和並不在意這些,等待劉瑾煜給自己下聘以後,就歡歡喜喜地準備了婚事。
“隻可惜是妾室啊,用不了正紅色,”婚前,張春曉在給晴和梳妝的時候,看著鏡中她如花笑靨,不免有些惋惜似的說道,“如果我再做絕一點就好了。”
其實那招數都是張春曉想出來的,不過想嚇一嚇劉家,或者讓劉家人知道究竟是誰對劉瑾煜才是真心實意而已。當然,最後目的達到了,但也隻是能讓晴和以妾室的身份進入劉家而已。
“沒關係,妾室又何妨?”晴和卻像是不在意似的笑了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笑容愈發溫柔,“隻要能在他身邊,就好了。”
她憧憬了很久,憧憬著自己最愛的人能將自己迎娶回去,一生相依相守白頭到老。這樣對於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