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伴隨著一陣幽怨的二胡伴奏,一陣淒美悅耳,淡淡憂傷,有著黃鶯般悅耳清脆的女子邊歌邊舞,旋轉在舞池的中間。
這名女子和其她美人不同的是一係紅色的長裙拖地,精細的小腳在裙擺的遮蓋下若隱若現,舞姿優美輕盈如風擺楊柳。雖然她的麵容被同樣顏色的麵紗遮了起來,但是那雙如秋水一樣清澈的雙眸還是深深刺痛了我的內心,她是尹姬,沒錯,真的是她。難怪她的命運這般淒慘,原來她的前生竟然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歌姬。像這樣的女子在那個戰亂的年代,卻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在別人的眼裏卻是很難逃禍國殃民的罪責。
一曲終了,無數個垂涎的目光恨不得將女子臉上的那塊麵紗撕個粉碎。過了好一陣子,才有人站起身子拚了命的鼓起掌來。
高高在上的大王眼見著大家有如此之大的雅興,為了不掃大家的麵子還是命令那個紅衣舞女留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大王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溫和,隻是旁邊的齊夫人卻滿麵烏雲。
“稟大王,小女子名叫尹姬,年方十六歲,早就聽聞齊國的大王英勇善戰,玉樹臨風,今日一見尹姬此生足矣。”
“有這樣的事情?既然如此可或摘掉麵紗讓本王瞧瞧?”大王對於伶牙俐齒的尹姬有些好奇。
“尹姬遵命。”紅衣女子伸出芊芊的玉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麵紗。
“世間竟有這般美麗的女子?”尹姬的麵孔頓時在宮殿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連那個有些冷漠高傲的大王都驚得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坐在齊王旁邊的夫人,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隻見她眼裏頓時被一股無名火填滿,哼了一聲羅袖一甩退了出去。
從那以後,齊王每去一個地方都會帶上這名異國美人,甚至已經到了和美人形影不離的地步,他這個舉動還是深深刺激了自己的夫人。
齊王用兩座城池換來了尹姬的自由,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齊國的臣子在夫人的帶領下對於大王所做的事情都給予反對。
不過,狂妄的大王並沒有把臣子們的反對放在眼裏,而是一如既往的帶著尹姬四處遊山玩水,踏遍了齊國的每一個角落。
某年某月某天的一個傍晚,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的古門城牆上,一個單薄瘦弱的身影迎風而立著。
畫麵徐徐推進,單薄的身影逐漸清晰,那個身影正是尹姬,一如既往的紅紗羅裙,烏黑透亮的滿頭雲鬢,耳邊垂著的兩個大耳環頻頻生輝,隨著風兒輕輕的搖晃著。
畫中的美人美景,為寧靜的黃昏平添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絕美畫麵。
迷人的尹姬憑欄翹首相望著,似乎在迫不及待的等著某一個人的到來。
終於,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尹姬一臉驚喜的轉過頭來。
“大王。”
“尹姬,本王讓你久等了。”齊國的大王此時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柔和,這一麵也許隻有尹姬才能看到。
“沒有,大王身為帝王之家,本身就朝務繁忙,尹姬這輩子能得到大王的寵愛,死也值了。”尹姬臉上更是柔情蜜意,她這表情足以勝過任何美酒。
“噓!美人淨說傻話,隻要本王有一口氣在,絕不讓我的尹姬受半點委屈,怎麼可能會讓你死呢?”該死的齊王還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手指壓在了尹姬的櫻唇上麵,我在看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想要發怒,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很想將那個可惡大王撕成碎片。雖然那個齊王是陳飛羽的前生,可是我真不願意看到他們卿卿我我的畫麵。
接下來的畫麵就是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匹白色的駿馬由南向北疾馳而過,馬上傳來了女子清脆的笑聲和男子粗狂的大喊。
“我愛尹姬。”這聲音貫穿了大片大片的草原,甚至驚動了天地。
然而,在他們的身影變得逐漸渺小的時候,一陣淒慘的聲音晃動了畫麵。
“啊!大王。”
“尹姬!”
良久,畫麵終於恢複了平靜,再次出現了畫麵的時候,是豪華的宮殿內,一張雕刻著龍鳳呈祥的臥榻。
榻上的大王一身繃帶,臉上有幾絲劃傷的痕跡。不過好在他並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隻是這個時候看樣子還在昏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