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這個沒事玩裝死的家夥,說誰是膽小鬼呢?你才膽小呢!明明看上去比我師父大幾歲,居然還好意思認我師父做哥哥?”
糟糕!差點忘記了陳飛羽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看樣子不得安靜了。
“你們兩個別吵了,再吵下去的話會驚動劉班主的。說不定這個時候,樓下已經有人開始抗議了。小羽子,我們睡覺去。”
“唉!別,你們不管我了?”這個超級自戀的冉光明似乎有些著急了。
“怎麼管你?這裏本來就是你的床,再說了那邊屋子裏就一張床,小羽子還要打地鋪睡覺。”我回頭望了望他。
“那我睡在小羽子旁邊總可以了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突然之間不喜歡安靜了。”明仔說著起身想要靠近我們。
“我才不跟你睡呢?你長的這麼帥,跟你在一起我會有壓力的。”陳飛羽用眼睛瞪了瞪他。
“嘻嘻!沒有關係,你慢慢適應就習慣了。”這冉光明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出來陳飛羽的弦外之音,還是故意裝作糊塗。
“嗬嗬!”我偷偷笑了一下,忽然間又注意到了他抱頭皺眉的動作,這才發覺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
“你的頭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了指他。
“這塊石頭,你睡上一會兒也會和我一樣手腳冰涼,關於我頭上的這個傷口,可是拜某個人所賜,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最近老走黴運。”
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之前自己在推外邊的那扇門時,曾經聽到一聲慘叫,看樣子他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倒黴鬼了,沒有辦法,誰讓他那麼不小心偷偷摸摸的躲在門後呢?
有趣的是我在仔細觀察他臉部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我剛才看到他麵色慘白的原因,竟然是他臉上塗了一層層厚厚的脂粉。
現在我才知道,真正的鬼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眼前的冉光明,他剛才裝死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咳咳!既然冉大美男不願意說我就不勉強了,現在我可是又餓又困。看樣子今晚想吃東西已經不可能了,那麼,我得去睡覺了。”我哈欠一打頓時感受到了難以抗拒的困意來襲。
“唉!等等,我也來了。”冉光明一邊說著一邊跳下石頭穿上一雙黑皮鞋,這家夥的待遇可真夠特別,連裝死都還帶著自己的鞋子。
這時我無意間看到了他的周圍有一圈香灰和糯米,另外在石頭邊上竟然還貼滿了字符。
難怪他這麼一個大活人跟屍體呆在一起竟然可以安然無恙,原來是被人施過法的,絡腮胡子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常常和屍體在一起的大活人容易受到陰氣的傷害,對於這些我們通常可用雞血,雄黃,烈酒防身。當然,香灰和糯米也擁有著強烈的辟邪作用,由此可見,那個養屍人其實是在保護冉光明的。
養屍人既然知道保護冉光明,那麼他們之間就不可能是敵人,既然不是敵人,為什麼讓冉光明呆在這裏?
凡是略懂法術的人都知道,人鬼殊途,身體再好的人也不能長期和陰氣極重的屍體呆在一起,時日已久,總歸會對人類造成傷害,養屍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那個奇怪的養屍人,他又為什麼不勸說冉光明離開這裏呢?這可真是個令人費解的問題?
“有一個問題你必須要給我說實話了,那個養屍人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我能感覺他是在幫你,可是用這種方法幫您我又感覺似乎不妥,因為時日一長,對於你可就是有害無益了。”
“這個嗎?能不能不說?反正齊叔是不會害我的。”
“齊叔?你連那個養屍人的名字都知道?看來我的擔心都是多餘。”
“那是當然,我冉光明活到現在,害我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幾年命患桃花,一個小女子對我死纏爛打的苦苦糾纏,我又怎麼會落到這般悲慘的田地?可惜啊!天妒英才!”這家夥說罷意味深長的仰起頭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