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偶爾我也會從小米姐姐那裏得知一些有關於二虎哥哥的身世。據小米姐姐透露,二虎哥原本出生在一個大戶之家,然而不幸的卻是他生身母親是那家的三姨太太。富貴人家的女人都愛爭寵,二虎的母親起初是很得寵的,可自從生了二虎後身材走樣,體型變粗,就連說話的嗓門也越來越變得不像個女人了。那二虎的爹原本就是個色鬼,在不經過任何人同意的情況下又娶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做四姨太。不用想就知道二虎的母親三姨太肯定是會被打進了冷宮的。
失寵後的二虎母親把所有的怨氣都散在了自己兒子身上,在一個寒風刺骨的夜晚,二虎的母親悄悄來到了還在睡夢中的二虎身邊,隻見她突然憤怒的睜大一雙丹鳳眼,伸出一雙細長幹淨的玉手對著二虎的脖子使勁掐了下去。好在院子裏的老傭人陳媽媽剛好這時進來照看二虎,她無意間看到了二虎母親那瘋狂的舉動,陳媽媽嚇的本能大喊一聲“啊-----”。她的叫聲頓時引來了院子裏所有的人,二虎得救了,可他的媽媽卻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瘋子。她隻要一看到和二虎差不多大的孩子,就拚了命的衝上去想要把人家掐死。為了避免二虎的媽媽再次出去惹禍,二虎的父親就令人把她鎖進了一間房子,過著暗無天日的二胡媽媽,沒過多久才25歲不到的年紀終於抑鬱而死,二虎自然而然也成了無人問律的野孩子。
還是有那麼一次,已長到五歲的二虎和大夫人家八歲的哥哥為了爭奪一個蕩秋千的位子動起了拳頭,不用說二虎雖然沒有討到半點便宜,卻被存有偏袒之心的大夫人嚴重懲罰,最可怕的就是竟然一連五天都不準下人給二虎一粒糧食。二虎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逃離了那座人間地獄,於是他也成了名副其實的流浪兒。
那天晚上我們玩到很晚才躺下來休息,剛剛半個時辰的時間,屋子裏就想起了時高時低的鼾聲。可我仍然感覺不到一點困意,此時真正能夠陪我的隻有那個木偶娃娃了。蠟燭終於燃盡了她的最後一滴眼淚,我隻好把木偶娃娃緊緊抱在懷裏,閉上眼睛等待著入夢。
“恩嗚嗚,恩嗚嗚!”我這一覺剛睡到一半就醒了,是被一聲聲忽高忽低,時隱時現的哭泣聲吵醒的。起初我以為是身邊小米姐姐的哭聲呢!可是在我本能的伸出左手來摸她的臉時,她卻一動也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
“小米姐姐,小米姐姐。”我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她的胳膊,這才發現原來她還在做著美夢。
“恩嗚嗚嗚嗚,嗚嗚嗚!”哭聲越來越近了,一會兒感覺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再一會兒感覺它也許就在身旁。
“誰,誰哭?”我忍不住開口問道,然而回答我的似乎隻是個空氣。伴隨著這沉悶哭聲的還有屋子外邊那呼呼的北風,月亮透著一扇破舊的窗戶縫隙照射進來,使這個淒涼的夜晚顯得更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