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彭雋堯的話,林芷微也知道他是被她氣到了沒法反駁,所以故意找的茬,左右內衣內褲她已經洗了,衣服由誰晾也無所謂了,她也沒必要再去故意氣他。
和彭雋堯較勁這種事,可以做但不可以過,若是真把彭雋堯給惹到了,最後吃虧的那個人隻會是她。
而且,洗這兩件衣服她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再去逞強的話,也是她受罪。
不過,就算心裏清楚,林芷微也不打算就這麼乖乖的順著杆子往下爬。
笑了笑,林芷微忽的湊近彭雋堯的麵前,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不自覺的魅惑:“不讓我晾難不成彭大總裁要幫我晾?”
沒想到林芷微會突然湊近,彭雋堯嚇了一跳,此時她臉上帶著調侃的笑意,和他四目相對,眼神亮晶晶的,讓他心神都不由恍惚,隻覺得她這雙眸子,大概隻有星星才能與其較光暉。
她嘴裏因為剛剛漱過口,此時她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帶著一股清香味,他忍不住猜測,她嘴裏的味道是茉莉還是百合,抑或著兩者都不是。
意識到自己居然當著林芷微的麵看她看的出神,彭雋堯麵色一變,一把推開了她,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邊走邊道:“我給你晾?你倒是好大的臉,把衣服交給小茜,快點上來。”
林芷微的傷口本來下午就裂開了,剛剛洗衣服的時候又在隱隱作痛,此時再被彭雋堯這麼一推,頓時麵色發白。
看著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抿了抿因為疼痛而微微發白的唇,適應了這股子疼痛,才若無其事的拿著衣服走了出去。
大概是彭雋堯已經和小茜打過招呼了,此時見林芷微出來,小茜便走了上去,從她手上接過衣服道:“二少奶奶,您先上去歇著吧,我來晾衣服就好。”
林芷微也不推辭,把衣服交給她,說了聲麻煩你了,這才邁著緩慢的步伐上樓。
倒不是她想像個蝸牛一樣慢吞吞的走著,實在是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傷口處的疼痛。
因為走的慢,她從一樓走到二樓足足用了十分鍾,等她進屋的時候,彭雋堯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此時見她進屋,也隻是平淡的說了聲:“怎麼這麼磨蹭?”
林芷微懶得搭理他,徑自走到床邊,把床頭櫃上的藥拿起來,就去了浴室上藥。
到了浴室,脫了衣服,林芷微看著往外流血的傷口欲哭無淚。
下午還是隻是沁出血絲就已經疼痛難忍了,沒想到這回是直接流血了。
想到傷口兩次裂開都是因為彭雋堯推她,林芷微心裏把彭雋堯罵了個狗血淋頭才覺得微微解氣。
深呼吸一口氣,她先用紗布將血漬都給擦拭掉了,這才用麵前蘸著藥在傷口上塗著。好在這件事這幾天看護士做她也已經輕車熟路,倒也不慌亂。
就像是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治傷口的藥,塗在傷口處自然也帶著疼,林芷微每蘸一次傷口,臉上都會扭曲一下,嘴裏亦是倒吸一口涼氣,沒一會兒,她就大汗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