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總與我沒什麼冤仇,甚至我們兩家還因為產業有所相同也有所交往,他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呢?”
“嗨,你是不知道,黃總這人啊,看著聽和藹的,其實為人最是狹隘,前段時間你們不是競標一個項目嗎?他輸給了您,心裏一直記恨著呢,是以這次他就想借著這個機會報複,想要借著這股東風吞了彭氏集團。”
坐在彭雋堯左手邊中年男人是個急性子,聽到彭雋堯這麼問,他就立馬說了出來,心裏甚至還樂嗬嗬的想著他這麼誠懇的交代了,彭雋堯肯定念著他的好處,說不定不但把過往一筆勾銷,還對他的報社會多有提攜呢。
可惜,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的他沒有看到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神色都有微妙的變化。
同他一起來向彭雋堯道歉的人就不必說了,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無奈彭雋堯還在一旁,他們不敢明說,隻能在心裏不斷的罵著豬隊友。
而彭雋堯則是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眼裏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放在桌子上敲打的手收了回來,他站起身對因為他這番動作而詫異不已的幾人說道:“好了,時間已然不早,我就不打擾諸位用飯了,關於諸位的誠意我已經知道了,相信接下來諸位也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希望明天能在諸位的雜誌上看到對我的歉意,以及,對這幕後指使的揭發。”
“這......彭總裁......”
對於彭雋堯的這個要求,他們是真的為難了,在彭雋堯麵前揭發黃總是一回事,可刊登在報紙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們原本是抱著同彭雋堯交好的目的來的,卻也沒打算和黃總鬧僵。
這把事情都鬧到了明麵上,想到黃總的為人,他們也有些揣揣。
彭雋堯卻並不在意幾人的心情,種什麼樣的因就有什麼樣的果,這幾人在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應該也想到了這點,他不是聖人,不會隨便對人大發善心,更遑論這些人是差點把他逼入絕境的人,雖然,現在他現在也不好過。
沒有理會幾人,彭雋堯留下一句我相信各位的誠意就和簡妮弗一前一後出了包廂。
出了包間,彭雋堯微微鬆了口氣。
身為彭氏集團的總裁,他素日也見慣了別人的諂媚奉承,也早就習慣了與人虛與委蛇,但是麵對這幾人兩麵三刀,見風使舵的樣子,他心底還是一陣厭惡,甚至,連與他們待在同一個包間都嫌惡心,遑論同他們酒桌上談交情了。
“怎麼樣?”
坐上車,彭雋堯將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沒頭沒腦的問了簡妮弗一句。
從後視鏡裏看著彭雋堯有些倦怠的神情,簡妮弗微微點頭:“已經辦好了,不會讓人覺得有我們故意誘導的成分在內。”
“好,等到明天他們的道歉在報紙上刊登出來,你就帶著律師去法院,順便將這份錄音作為證據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