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是想說我怎麼開了口的對不對?是啊,確實舍不得,但是因為自己的舍不得而將她置於輿論的風口浪尖,那我寧願不舍也得舍。”
又是一聲苦笑,彭雋堯聲音裏褪去了素日的情輕狂,帶上了一絲滄桑。
聽到他的話,彭雋徽低頭不語。
他不開口,彭雋堯也不想說話,今天遇到了這麼多事,他現在隻想靜靜。
“唉,睡覺吧,人生而在世,總會有諸多無可奈何,我們能做的也隻有接受。”
過來好半晌,彭雋徽悠悠歎了口氣,說了這樣一段似是安慰,又像是感慨的話語,就站起身上了樓。
彭雋堯坐在沙發上,細細咀嚼著彭雋徽的這段話,片刻之後忽的低聲笑了起來:是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最終隻會造成苦果。
終究大哥看得比他透啊。
感歎一聲,彭雋堯也上了樓。
隻是,大道理人人都懂得,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彭雋堯以為彭雋徽看透了一切,哪裏又知道說出來的寬慰大都隻能寬慰別人寬慰不了自己。
這一夜,注定在有的人一夜好眠,有的人一夜深思難定中過去。
翌日,彭雋堯一醒來就感覺到眼睛酸澀的厲害,顯然是一夜沒有睡好的後遺症。
使勁眨了幾次眼,感覺眼睛的不適減輕了幾分,彭雋堯才起身刷牙洗臉,穿戴完畢才下樓。
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彭雋堯下來的時候,彭愛征幾人已經起了,三人一人坐了張沙發,手裏要麼拿著時尚雜誌要麼拿著財經報紙看得津津有味的,見彭雋堯下來了,鄭怡讓家裏的傭人把早餐擺上桌,就起身去了餐廳。
隻是,這次鄭怡卻打破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你今天沒什麼事吧?我打算約心淩陪我去逛逛街,你也出來,幫我們拎拎東西。”
喝了口熱粥,鄭怡頭也沒抬的說著,這強硬的語氣,與其說是要求,不如說是命令。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在場的三個男人卻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彭雋堯夾油條的動作一頓,又繼續夾著吃了起來,沒有回答鄭怡的話,彭雋徽更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口吸引火力了。
坐在一旁的彭愛征看了看彭雋堯兄弟兩的反應,眼見鄭怡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他連忙出聲打斷了鄭怡的怒氣:“你和心淩去逛街叫上雋堯做什麼?要是覺得單調,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去得了。”
“什麼叫勉為其難?就你?看著你我還嫌逛街掃興了呢。”
毫不留情的反諷一句,鄭怡懶得再搭理彭愛征。
不過有他這番插科打諢,鄭怡倒也沒再詢問彭雋堯。
快速的吃完早餐,彭雋堯擦了擦嘴,站起身說道:“我先去公司了,你們慢慢吃。”
“雋堯,等等我,我車送去保養了,今天早上要搭你的順風車了。”
彭雋堯正準備出門,彭雋徽卻出聲喚住了他,連忙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彭雋堯麵前,對他微微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