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雋徽能夠從彭雋堯的特助做到彭氏副總的位置,識人的本事自是不小,此時看到眾人麵現為難,心知他們已經鬆動了,就又添了一把火。
“各位不妨留下各自的名片,交由我的秘書,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我們自當發布聲明,屆時還望各位能夠賞臉前來。”
彭雋徽這話就相當於是一個承諾了,聽到他這樣說,眾人鬆了口氣,讓開了路讓彭雋堯的車子繼續前行,他們則是爭先恐後的將自己的名片塞到彭雋徽的秘書手裏。
沒有了記者的阻攔,彭雋堯很快就回到了彭家,一進門,他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麵色難看的彭愛征。
挑了挑眉,彭雋堯將自己的外套遞給走上前來的傭人,一臉淡然的走向客廳。
“哼,你還知道回來,在外麵惹了事還要你哥去給你收拾爛攤子,你就沒有感到羞愧嗎?”
彭雋堯還未坐下,彭愛征就冷哼一聲,對他訓斥起來。
聽到彭愛征的話,彭雋堯隻覺得刺耳極了,又是這樣,從小到大,無論他做的有多好都沒有一句誇獎的話,反而他一旦哪裏做的不好,就被被自己的父親拿來和大哥作比較,然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他拖累他的大哥。
“嗬,我有什麼好羞恥的,這又不是我上趕著被人行凶,更不是我打電話讓大哥去給我解圍的。”
忽視掉心裏那絲絲委屈,彭雋堯冷笑一聲,沒有一絲退縮的懟了回去。
說完,也不等彭愛征說什麼,他就徑自上了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彭雋堯臉上不複方才的桀驁,憤怒彌漫了整張臉。
狠狠一拳砸在綿軟的床上,彭雋堯埋頭任由自己整個人都陷阱進床裏。
從昨天到今天,經曆了生死一線,被被記者步步緊逼,都沒有讓他的情緒有所波動,唯獨剛才,被彭愛征三言兩語的話語,就挑起了他的怒火。
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彭雋堯的思緒飄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他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家庭也是美滿的,爸爸媽媽雖然忙於工作,卻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他一起度過,身邊的小夥伴都羨慕他家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年幼的他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福。
可是,這一切在後來都改變了,在彭雋徽進門的那一刻被改變了。
他那從不爭吵的爸媽開始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起來,每次都以父親摔門而去,母親關著房門啜泣而結束,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在他放學的時候一起去接過他,他每次看到的都是父親帶著一臉慈愛的笑意看向他那個陌生的哥哥的畫麵,看向他時,卻瞬間收斂了神色。
年紀小小的他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等到他年紀稍大一點,懂得了一些事情之後,他才知道,這個陌生的哥哥不是從孤兒院裏撿來的養子,而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即使爸爸媽媽那麼融洽相處的時候也總是隔著一層紗,因為他爸爸真正愛的人不是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