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叫我?”月沁小手指著自己的鼻尖,納悶的看著眼前正在專心致誌地看著賬簿的男子,怪得不說認真地男人最漂亮,哦不,最帥氣呢。
“從明天開始,你就去私塾,跟先生學。”
“為、為什麼?”月沁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張笑臉都快成了哭臉,古人不是都奉承女子無才便是德嘛,想她要不是為了逃避二十一世紀的書本,又何必答應這擺明了吃虧的交易。
“你會跳舞嗎?”騰格夏的頭終於抬起了,但是似乎隻是不在意的一瞥。
“不、不會。”這朝代的舞柔的不能再柔,這樣的舞讓她來跳還不知道要折斷多少根骨頭呢。她來這之前學的可是印度舞和爵士,與其被他們問東問西,還不如直接說不會。
“歌呢?”
“嗬、嗬,這個好像也不擅長。”她隻會唱唱二十一世紀的流行歌和兒歌,這裏的歌她能聽懂就不錯了。
“會彈琴嗎?”她是不是看錯了?她好像看到騰格夏的眉頭在輕輕的觸動哎?
“哈哈哈,你看我這手,彈琴的手是這樣的嗎?”月沁好笑的舉起自己的手,從南沃到北軒的路上,層層險難,這雙手能和那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姐們一樣細膩嗎?這不是主要,主要的是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她,又轉生在南沃一家平民家,哪裏學過什麼古琴呀。
“會下棋嗎?”
“不會”幹脆利落,五子棋、圍棋她倒是比較擅長,可惜這裏好像跟她作對,她會什麼什麼就不存在。
“那不就是了。”
“嗯?是什麼了?”月沁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自己把自己繞了進去。
“琴棋書畫,你至少給我有一樣通的吧?你跳舞不會跳,現在現學也晚了,你歌不會唱,現在培養也晚了,你琴不會彈,多少還能補救一下,想想,補救的結果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是讓你背幾本書,學寫詩詞歌賦比較快。”
騰格夏說的輕描淡寫,而月沁的世界似乎在天旋地轉,這、這是不是也太抬舉她了?他就這麼確信她的詩詞歌賦會比那些舞幾下扭幾下,甚至胡唱幾下來的簡單?
“我如果會作詩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去學了?”月沁抱著僅存的一點點希望,一臉討喜的看著騰格夏,那真是任誰看了都會心軟的小臉嗬。
“也許可以。”騰格夏沉思了一下。
“真的嗎?”至少她別的不行,二十一世紀的語文學得那可是叫一個紮實。
“你作一首來聽聽。”她真的是無意識接近自己?那又不是千金富豪家的小姐,又怎麼會作詩?可是看她剛才一聽到要進學堂,就一直苦著的小臉又不像是裝的,再觀察一下吧。
“你聽好嘍。”騰格夏看了一眼月沁,抬起手去端茶杯,意示月沁可以做詩了。
“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昨日作詩無一首,今天作詩淚兩行, 天天作詩天天瘦,提起筆來喚爹娘。”她記得有人這麼說過,隻是似乎時間隔得久了,到底是誰說過的她也記不清楚了,管他呢,能幫她順利過了這關就好。
“咳、咳。”騰格夏剛含在嘴裏的茶水一股腦的被他全部噴出,連忙掏出方帕擦拭嘴角,有些狼狽的抬頭看著這個正為自己的“大作”而感到洋洋得意的女子,他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漿糊!
“呀!”錯、錯、錯、錯了!月沁看著騰格夏有些震驚又有些憤怒的眼睛,猛地想起來,剛才的詩,是經過二十一世紀某電視劇某個叫小燕子的把人家的詩改到麵目全非後拿出來的,那麼現在…
“明天!就給我去學堂好好跟先生學!等著我再安排你跟月娘學琴!現在立刻給我離開這裏!”他的形象,他的氣勢,統統沒了!現在的騰格夏笑又笑不得,怒又沒得怒,她確實是把詩作出來了,隻是這廝的詩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是、是爺。”月沁嚅動了一下嘴唇,想要解釋,可是轉念一想,代溝這麼大,怎麼解釋呀!哎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罷了罷了,這不怒,不嗔,不妒,想自己當初答應地時候可真輕鬆,現在真想做全了可真難喲。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她做的又豈止是這一件?
[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昨日作詩無一首,今天作詩淚兩行, 天天作詩天天瘦,提起筆來喚爹娘]--《還珠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