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麵容……
啊,不會吧,很嚴重嗎?眉頭皺了起來,臉色大驚,不是那麼嚴重吧?
我往那邊靠了靠。
忽然——“哈哈,被騙到了吧,被嚇到了吧?”
江蘺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如同真正的僵屍挺立的姿態別說嚇她們兩人了,連還沒有靠過去的我都被嚇到了啊,這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這麼詐屍?這麼嚇人,別人也會生氣的吧?剛才已經被打過了,現在還不吸取教訓,江蘺這家夥,到底該怎麼說呢?怎麼說呢……
應該是幸運的吧?
因為過去看他的,都是在意他的人。
她們兩個沒有被騙的生氣,也沒有被嚇到。隻是,隻是鬆了口氣似的,露出了:這樣真是太好了的表情。或許,剛才江蘺倒在地上之時,她們才是真的被嚇到了吧?重要的人要是因為平凡小事就受傷出事,沒有人會高興的吧。
擔心過,雖然也有波折,隻要她們能高興就好了啊。
離離川正看著江蘺,不知是何表情。
白雪輕輕地拍了拍離離川的肩膀。
離離川好像被別人發現什麼害羞的事情一樣,低下了頭,白雪輕輕笑著,仿佛很有趣似的。不過她也馬上低下了頭,因為江蘺在看著,看著她那邊,離離川也在看著她了,她看了過來,(哎,怎麼了嗎?需要我幫忙的?)又馬上低下了頭。用餘光瞟著江蘺和離離川,是因為今天天氣很熱嗎?那如同白雪的臉微微發紅。可是,今天的天氣明明一點也不熱啊。
氣氛,說不定已經算得上是怪異了吧。
如果是漫畫,我想現在那邊的場景也許就冒著很多的泡泡了。當然,花朵之類的小物件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我在局外。我是觀眾。
所以,或許,或許我該知道那原因吧?
白雪啊,即便是記憶失去,也能記住重要的東西。這是她曾經說過的話。
曾經,有很重要的人在心底。這是她曾經的語言。
那東西,如今,現在,此時,此刻,就在這裏啊。
要是那東西,是已經有了歸屬的,白雪當然不會去爭奪,因為那已經是別人的東西了,不管自己如何喜歡,不管如何珍貴,都應該是別人的,不能搶,也搶不來,白雪從不會為了自己去奪走別人的東西。她深知重要的東西被別人所奪走的不快與悲傷。被奪走過自由,那樣的感情,那樣的痛苦,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更何況,白雪,她還是個……是個溫柔的家夥,會理解別人、不想傷害任何人的好人。
她隻是在旁邊,即便隻是看著,看著也好。
如此,已經覺得很好了吧。
正如,某個看著的觀眾。
大姐呢?
大姐自然是個好人,最溫柔的大姐姐。最懂得下位者的哀傷,最會了解別人的大小姐。大小姐,身處高位,懷抱著巫女的慈悲之心,了解了下位者的痛苦。她,給予窮苦者以住食;她給予不安者以懷抱與溫暖。即便是自己所擁有的重要的東西,也能夠拿出來分享吧?
那個大姐忽然又叫了起來:“居然敢騙別人,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去死吧!”
輕輕的一拳,打了過去。
然後,拉著白雪跑了。
江蘺倒在了地上,馬上又爬了起來:“那兩個家夥,怎麼這麼遲鈍?”
遲鈍?
遲鈍的是你吧?懶人。
為什麼在普通的事情表現得那麼聰明,卻在這樣感情的事情上如此遲鈍?
不,也許,也並不是遲鈍。
隻不過,隻不過是專一而已。
並且,還有著任何人——其中自然有身為小人的我——都自然比不上的溫柔。——從來都隻是為別人思考,為別人而受傷,為朋友闖禍,為朋友收拾爛攤子、擦屁股,不管多麼厭煩的事情,多麼艱難的事情,也不會懼怕,就算是一族的神,冒名的神也可以打倒給大家看!
這樣的你們,善良也好,總是為別人也好……
如此的我,如此看著的我,身為觀眾,不知為何卻覺得很悲涼。
大家都好好啊。
可是,因為這種程度的好。
白雪想要說出來的話說不出來。
離離川想要表達的感情表達不出來。
江蘺,就算是你,或許也不能好好地說話啊。
謊言,隻要一開始說了謊言的話,其中、其後的話都會變成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