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飛雪翩躚的漠城之夜,黑暗永遠不會是絕對的主調。
至少,在這片太師府不是。
用“府”一詞形容此處絕對是顯得寒酸了,雕欄玉砌,層疊磅礴,稱之為一座宮殿也完全不為過。
輝煌的燈火將連綿數裏的太師府照得如同白晝,燦燦輝光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了耀眼的光彩。
數千名身著沉重甲胄的精銳士兵一個個神情嚴肅,將太師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常人根本無法接近。
那位“管家”,穿過層層疊疊的把守,將六彌和葉馨兩人帶到了一個偏遠的廂房之後,也未多加理睬,將窗門全部鎖上之後便獨自離去。
“這個房間倒也不錯嘛!”
六彌躺在房中的一張太師椅上,身體隨著椅子不斷搖晃,打量著屋中的情景擺設,一臉愜意的說道。
精致的青瓷花碗,整整齊齊的疊放深紅色古木打造的器具之上。這雖是一間偏室,卻依然布置的十分講究,古色古香,頗是有一番韻味。
葉馨小蘿莉也認真打量了這個屋子一番,撅起小嘴憤憤說道:“哼!隨便一間房間就打造成這般模樣,也不知道這個死太師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媽的,小丫頭你說的有道理,看來老子是不拿白不拿!”
六彌聞言,作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為民除害的模樣,將古木家具青瓷花碗,古畫書卷,一古腦的往丹田裏麵猛灌。
葉馨小蘿莉看到六彌這幅如狼似虎的模樣,不由長大了小嘴,小虎牙閃閃發亮。她不解的問道“你一個修士要這些凡物幹什麼?”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六彌心不在意的回答道,左顧右盼,生怕落下什麼好東西。
“這家夥真的是修士麼......怎麼看,都是像一個山裏來的土包子。”
葉馨小蘿莉看著六彌這副恨不得將整個太師府都收進去的表情,她有些無語了,後腦勺上不由浮現了幾滴汗珠。
“刷~!”
六彌小手一揮,將掛在牆上的一副描山畫水的古卷收了起來。
“咦!”
站在牆邊的他,耳朵本能的突然動了兩下,表情略微有些激動,金色的眸子“噌”的一下,明亮了好幾分。
好久沒有露麵的邪惡笑容終於再一次浮現在了六彌的臉上,他伸出了一根手指,稍稍考慮了片刻,選定了一點,往雪白的牆壁按了上去!
六彌的手指遠勝精鐵,太師府的牆壁怎麼可能阻擋它前進的步伐。隨著白色的牆粉肆意落下,牆壁就像豆腐一般被六彌輕易的開了一個手指大小的洞口。
“果然如此!”
六彌迫不及待得將一隻眼睛放在了洞口前,自言自語道,嘴角邊開始泛濫起了晶瑩一片。
再整魚犀攏翠簪,解衣先覺冷森森。
教移蘭燭頻羞影,自試香湯更怕深。
初似洗花難抑按,終憂沃雪不勝任。
這間廂房的隔壁,竟然是侍女們的沐浴更衣之所,循著嬉笑水聲,六彌自然就忍不住隔著牆壁,擔當起“保護”裏麵妹子的重任!
因緣造化,世間很多事情本就如此巧合。
論及窺浴神功,天下估計無人能出六彌右者,功臻大成,他早已做到“窺”字在心中。而這聞聲辨“浴”的本領,恐怕也沒有人能夠及得上六彌這般恐怖如斯的天賦!
在如此年紀,竟然能將窺浴神功修煉到如此地步,就算放眼整個大陸,也必將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當真恐怖如斯!
鶯鶯燕燕,燕瘦肥環,太師府的侍女各個都是美麗年輕,令人賞心悅目。
雲霧蒸騰間,她們一個個褪去了自己繁瑣的衣衫,在蘭香燒煮的浴池間出出入入,縷縷體香循著小洞縈繞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