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他朝著那位“三哥”緩緩逼了過去。
六彌走到他的身前,金色的眸子盯著他蒼白的臉龐戲虐的問道:““如果想活命,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特別是關於修煉者的傳聞!”
“我......我......我說!”
那三哥顫顫巍巍得回答道,似乎被嚇得不輕。
“去死吧!”話音未落,那位三哥額角青筋暴起,突然間揮動鋒利的寒鐵大刀,重重向著六彌的頭部斬去!
“還是要反抗麼?”
看著化作一道白光襲來的刀刃,六彌卻並未閃躲,反而是微微站起了身子,好讓自己的頸部迎向了刀刃。
“乒”
大刀與肉體接觸的地方迸發出幾絲火花,能夠斷鐵切石的寒鐵利刃竟然無法奈何六彌的脖子一絲一毫,隻留下了一道細微的白痕。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六彌沒有去管自己的脖子,而是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幾根如針尖般直直豎起的金色頭發,百般確定沒有閃失之後才長長舒了口氣。
再看那個三哥,整個握刀的虎口已經因為反作用力而完全裂開了,露出白森森的掌骨,鮮血順著指尖淋漓而下,他的眼中充滿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而那把精鐵打造的鋒利大刀,被反彈出了數米之外,原本銳利的刀刃此刻卻卷成了麻花,徹底報廢了。
“唉,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我便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六彌輕歎一聲,金色的眸子突然激射出兩道璀璨的神芒,沒入了男子的頭部。
良久,六彌才將男人的身體隨意丟棄在一邊,他的眼中早已經沒有神采,身體在寒冷的夜晚中漸漸冰涼起來。
“靠,以後用神識探查別人神識海的事情還是少做點為妙。md,想知道和不想知道都一下子湧進來了。”
六彌起身忿忿的說道,臨走時還不忘朝那男人踢了一腳,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所有的屍體便被掩埋在了厚厚的雪堆之中。
這裏的冬天,常常會持續一個冗長的冬季,等到他們被發現的時候,恐怕早已經變成了一巨巨森森的白骨。
生命如此殘酷,死亡,對於弱者而言絕對是一種難以逃離的審判。然而,麵對時間的長河,縱然是蓋世之姿,威震八荒知識,卻又能夠逃離它的審判麼?
不一會兒,六彌的身影出現在了數裏外的胭脂林中。
漫天的白雪為一顆顆胭脂樹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衣,晶瑩璀璨。黑雲不知在何時散去了身影,皎潔的月光透過晶瑩的雪衣透射而出,折射出如夢似幻的暈彩。
“嘔......”
六彌這家夥來到了一顆胭脂樹下,扶著樹幹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這小子第一次戰鬥就殺了十二個人,第一次殺人就將人家又是爆頭又是爆內髒的。
死要麵子的六彌卻想極力壓製著胃中的翻騰蹈海,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如今,終於忍不住一舉爆發,活活將苦水都吐了出來了。
“呼~呼~舒服,舒服,太tm舒服了!”
吐得幾乎脫力的六彌,找了一塊幹淨的雪地躺下了身子,滿頭大汗的說道。他胸口劇烈起伏,不斷的喘著粗氣。
“原來殺人也沒什麼可怕的,不過以後手段還是要溫柔一點為好,這樣對觀眾不好。”
休息了會的六彌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自言自語道。
他轉過了身子,朝著茂密的胭脂林大喊。
“啊......瘋!接......客......啦!”
#正所謂,雪花漫天冷風吹,悍匪齊上把刀揮,讓你殺人卻忍吐,死要麵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