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悠悠的陽光溫和的照耀著,宛如媽媽的手在撫摸著肌膚,柔軟溫和。
一個密集的樹林中,一道人影飛快的穿梭著。
人影飛速的穿越交叉在一起的荊棘密布的樹枝,手臂探出,抓住樹幹,一個大弧度的蕩躍,宛如利劍般飛射而出,落地一個翻滾,穩穩站住。
此時,他的身上已經被荊棘密布的樹枝劃滿了傷口,更有一個駭然恐怖的大的傷口正汩汩流血。
“臭小子,處理下吧。”炎裂站在一個高大的樹枝上,望著底下的方奈,言語中帶著擔憂。
“沒事,老頭,我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繼續!”
“砰!”
宛如成年人腰粗般的玄氣從炎裂的指尖赫然出現,凶猛的急射在了方奈的胸口處,絲毫不留情,將後者身體撞擊十米遠,轟然撞在一顆五個成年人合抱的大樹上。
“握草,好痛!”
看著抱胸叫喊的方奈,炎裂的嘴角抽搐了下,兩天前那晚上,被打成那樣,一聲不吱,結果被他輕輕懲罰下就狂叫,肯定是故意的!
“叫個屁。繼續!”
“哎,好的,老頭!”
炎裂呼吸為之一頓,旋即眼角又抽了抽,緊接著,怒目圓睜,一聲暴吼,飄散整個樹林,驚起了大片休憩的鳥兒!
“臭小子!你找死!”
“啊……”淒慘的叫聲從樹林傳出,聲音之淒厲,悚然駭人!
鐵山鎮附近有一座山,名為一木山!山名很奇特,山也很奇特,因為這個奇特的山上隻有一種樹木,名為荊藤樹。
荊藤樹樹身密布荊棘鋸齒,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刮得渾身傷痕,所以,很少有獸或者人來到這裏。
山中心的一個大瀑布處,瀑布已經斷流,瀑布下,方奈雙腳用力的插在水裏淤泥裏,因為力量,水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接著,水恢複了過來,慢慢飄到了他的腰間,他的上身是裸露著的,上身上,還有一些正在愈合的傷口,手臂正扶在膝蓋,偏頭向上道。
“師父,放吧,我好了!”
炎裂正站在瀑布斷流處,手中一縷一縷的玄氣正不斷的往瀑布斷流處湧去,形成一個平麵加直角的風玄氣麵!
赫然,炎裂竟然用玄氣瀑布斷流!
聽到方奈的喊聲,炎裂右手輕微一抖,風屬性玄氣陡然消散在空中,回歸了自然。
而失去阻力的瀑布宛如被釋放的水屬性巨獸,凶猛的衝向方奈!
“嘭……”
毫無懸念,方奈被衝飛了出去,短短的一個呼吸都沒有堅持下去,他感覺自己的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內髒都有些輕微的損傷,瀑布一次性下的太多,爆發力太強了!
“師父,繼續!”
炎裂應聲斷流,方奈再次跑到瀑布下,繼續如上次一般木樁站立著。
“放!”
“嘭…”
“一個呼吸!”方奈內心在數著!
“繼續!”
瀑布斷流,一如既往地站到那裏。
“放!”
“嘭…”
“三個呼吸,有進步!師父麻煩了,繼續!”
“嘭…”
武道之路是艱苦的!方奈就這樣在這艱苦中尋找著實力提升的樂趣,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次了。總之,到了晚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屬於自己了,五髒宛如報廢一般,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堅持也是有效果的,到剛才,方奈已經可以在瀑布下堅持了半個時辰之久,透明色熱流不斷的出現也幫著方奈洗刷著身軀,餘下的則繼續著以前的活動。
“臭小子,怎麼樣了?”
炎裂不知從哪找來了兩顆紅色的果子,遞給方奈,並出聲詢問。
“差不多快晉級了,不過,這煉髒期還真的難進啊,突了兩次都沒有進去…”
方奈撇撇嘴,接過果子,哢嚓咬了一口。
“……”
炎裂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難進?一個從二十多天前什麼都不是的羸弱小乞丐,到二十天後實力堪比武者的煉體者,他竟然說難進?這讓他這個兩個月才晉升武者的人怎麼說話。
“哦,對了,老頭,跟你說個事。”
方奈嚼了下果肉,口齒不清的說道。
炎裂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壓住體內暴躁的情緒,咬牙切齒的微笑道:“臭小子,你說。”
方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我準備過兩天出去曆練,一味的按部就班,我感覺我的實戰能力好差…”
“哦?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炎裂平複下心情,驚奇的看著方奈,很少有人在年少的時候就有這種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