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敢!”
“住手!!!”
守門侍衛驚怒交加,方奈竟敢在他們眼皮底下行凶,如果讓三長老知道了,那他們後果……
兩人閃電般掠了過來,抬手就是黃階武技往方奈身上招呼,神情緊張,生怕方奈結果了陳曉,如果真的那樣,那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方奈毫不理會衝過來的兩人,而是看著腳邊如死狗般的陳曉,緩緩的蹲下身子,右手抓起後者後腦勺的頭發,拎著他,麵向自己。看著他眸子裏充斥著驚愕恐懼的神色,方奈忽然咧嘴一笑,昏暗光影下,略顯森冷。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咳……我…我不知道。”
說話的過程中,連帶著鮮血都迸發了出來,望著方奈冷笑不似裝的表情,陳曉頓時就慌了神,在他的記憶裏,方奈從沒有這麼陰冷過。
“嗬嗬,不知道?好,不知道的話,今天小爺就讓你知道!”
一聲怒吼,方奈突然凶猛的將陳曉的頭顱重重的砸在地磚上,地磚應聲而裂,由交擊處向四周如蛛網般蔓延。
“砰!”
“砰!”
“住手!”護衛驚怒交加,卻無法救助,隻能如熱鍋上的螞蟻,慌忙叫喊。方奈那不夾一絲仁慈的眼神他們看在心裏,倘若他們真的不顧陳曉少爺死活,貿然出擊的話,那麼,方奈直接結果了陳曉,他們的結局還是一樣的。
瞥了眼一丈遠抓耳撓腮的兩名幹瞪眼的侍衛,方奈再次將陳曉的頭拎過來麵對自己,後者麵部已經血肉模糊,耳鼻口間不斷的湧出新鮮血液,眼神已經開始迷離。
“我……咳……我錯了,繞…饒了我。”言語中,已沒有剛開始的囂張,他的眸子也泛起了恐懼的神色。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方奈這種不要命的凶狠讓他知道了自己得罪了什麼。
“嘁,無聊。”方奈輕蔑的道了句,隨後,一把將陳曉的頭發給鬆了,撣撣袖口就準備轉身離開陳家。
兩名護衛見方奈鬆開了陳曉,心裏如釋負重的吐了口濁氣,見方奈還要離開,頓時嗖的一聲,閃身到了方奈麵前,兩者手臂交叉放置,看著方奈憐憫道:“方奈少爺,請等一下,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凡事都要有個交代。”
“哦?什麼交代?他偷襲我,你們要給我個說法嗎?”方奈眸子深處緩慢的彌漫上了冰冷,嘴裏卻諷刺道。
兩名侍衛呐呐對望眼,沒有說話,依舊如木樁般站立著,片刻,大量的火光迅速的圍繞了過來,一聲驚厲的響徹點點夜空。
“曉兒!我的兒!”
一名身穿大紅色濃妝豔抹的婦人快速跑了過來,半跪在陳曉旁邊,扶起後者,當其看到後者血肉模糊的麵部時,愣住了,僅過片刻,怒火便席卷了她豔抹的臉龐。
“是誰?是誰敢傷我兒?我…我要你死!”尖銳淒厲的聲音傳遍全場,旋即突然轉頭,眯著眼,惡狠狠的瞪著兩個護衛阻攔的方奈道:“是不是你這個小崽子?”
音還未落,高舉火把的人群如骨牌般默契讓開了一條甬道,幾名衣著華貴陳家服侍的人,緩緩的走了過來,為首的身穿月白色的長袍,麵容剛毅,濃眉大眼,他的手中帶著一枚很令人矚目的青黑色的戒指,赫然是族長之戒!來人是陳家族長陳天!
其左手邊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老者一襲黑衣,麵目平凡,隻是嘴角若有若無的總是掛著一副神秘莫測的笑容。老者方奈沒有見過,或者說,剛來的人,方奈全都沒有見過,包括那大長老,二長老以及那陳曉的爺爺,三長老!
“怎麼回事?”族長陳天表情不怒自威,平淡的問道。家族近日出事還挺多,前兩天的暗殺者還沒有找到,結果,今晚又飄蕩出一聲淒慘叫聲,難道,他陳家許久沒有發脾氣,鐵山鎮的人們皮鬆了嗎?
眼看族長與一眾長老都來了,陳曉與他母親仿佛找到了靠山,前者神奇的苟延殘喘的情況都有些好轉,豔抹婦女剛準備說話,卻被陳曉給拉住了:“娘,我…我來!”
婦女眼淚滾滾直流,將她雪白的臉上流出一道透明的長長深渠,時刻愛美的她也沒在意,她現在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死打她兒子的凶手!她兒子陳曉何時受過這等氣,若不嚴懲,她咽不下這口氣!
“兒子,你說,你放心說,有娘在,今天,看誰敢動你!”豔抹婦女心疼的看著陳曉,眼神一淩,眼珠轉動,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