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街道熱熱鬧鬧,幽深的黑巷卻寧靜異常。
身處黑暗裏的方奈悄然而立,表情悠然,此刻的他,正仔細的體味熱流的舒適感。
體內殘破的經脈已完美的續接上,恢複如初的經脈更加的堅韌,仿佛充滿了彈性,而形成的熱流呈透明色,螺旋狀,流動間極像一條細小地銀蛇,每過一處,都留下星星點點的透明氣流,形成一個細小地漩渦,轉進血肉,骨骼之中,修複著,增強著。
方奈對於現在自己的實力,無法預估,總之,他覺得自己現在挺強,比以前那軟弱的自己可強多了。
“估計快接近煉皮了吧。”方奈摸了摸自己緊繃繃的皮膚,喃喃自語。
“唉,就算快接近了,沒有功法又能怎麼辦呢?”
從“方奈”的記憶中了解到,功法,武器,丹藥,裝備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修武者,財侶兼備,方是通向武者的不二選擇。
“功法啊……先看著吧,總之,幸運的活著了。”方奈撣著衣袖,抬起腳步,輕輕的往外邁去。
輕步離開的方奈沒想過一個問題,就是體內為何會出現神秘的透明色氣流。
隨著方奈的出現,時間這龐大的機器也悄然的發出了些微妙的改變,當然,有些事情,螻蟻不可知……
清晨的曙光溫暖的照耀著大地,正值四月,芳花飛盡,風起,柳絮飛揚,如曼妙飛舞的夢蝶,在點點金色的光暈裏打著旋,輕盈落下,飄落於眉宇間,飄落於掌心。
鐵山鎮中心處的金陵魚館門口,一名瘦弱的少年筆直的挺立著,少年衣著襤褸,灰白色得長袍有四五塊縫補的布塊,布塊為黑色,與灰白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在這大街上顯得尤為刺眼。
時間飛迅,距離方奈穿越過來,已經有了四五天了,在這之間,方奈不停地尋找都夠生存的地方。
繼續做小乞丐已經不行了,哪怕就是行,對於現在的方奈而言,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有一具健全的身體,何須乞討?這,不是能否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的信仰!
“嘎吱……”
一聲緩慢而悠長的聲音,金陵魚館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青灰色侍衛服的中年男子探頭出來,當看到方奈的一刹那,原本微笑地臉龐頓時變化為烏雲密布,猛地推開大門,躋身在略高於地麵地大理石台子上,居高臨下的指著方奈,大聲嗬斥道:“又是你!不是跟你說了!不收!我們不收!瞧瞧你那窮酸瘦弱的模樣,你能做什麼???”
說著還往方奈走來,步行間,抬起粗壯的胳膊,猛地推搡方奈,將方奈推出了五米之遠。
“砰”
方奈毫無反抗的被推出了很遠,猛的跌坐在大街上,胳膊肘那裏因為衝擊,磨了一塊皮,血絲慢慢滑落,滴落在大街的灰黑色地麵上,形成一個暗紅色的細小斑點。
方奈陰沉著臉,傷口的刺痛侵擾著神經,可是再痛也不及人格的侮辱來的痛苦,實力的弱小決定了誰和誰的話語權。
方奈一聲不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落在兩肩,漆黑的眸子有種道不明的魅力,清秀的小臉上有一些黑色的條紋,那是沒有擦拭的灰塵。
侍衛力量很大,估摸著,是煉骨境界的修武者,無怪乎方奈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以前沒發現,這魚館怎麼這樣?”
“對啊對啊,不給職位,你也別打人家啊!”
“哼,武者的世界就是實力說話。”
街道的人們也發現了這異常地一幕,漸漸地圍了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人讚同,也有人輕蔑反對,不過,由始至終,都沒人出來幫忙。
隨著人數的漸漸增多,侍衛也知此事逐漸發展到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範圍了,隨即,一個閃身,回到了金陵魚館內,向魚館的管事彙報。
樓下的人不知樓內的情況,依舊在嘈雜的議論著。
金陵魚館二樓,一間裝修輝煌的房間中,四四方方杉木所鑄的方形長桌麵前,一位威嚴的中年人正右手執一卷文書,優雅的品讀著。
“咚咚咚……”
敲門聲不適時候的響起,將中年人威嚴的麵龐有了絲變化。
“進來!”
威嚴厚重的聲音傳出,房間外的侍衛才顫顫驚驚的輕步走了進來,隨手帶好房門,行至杉木桌前,單膝下跪,俯身拜道:“拜見周管事,昨天那乞丐少年又來了…他還是不死心,屬下百般勸離,奈何那小崽子就是不買賬,屬下鬥膽思慮到會幹擾咱們生意……屬下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