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鍾笙落隨便的編了一個理由離開,他起先硬是要送我到醫院,後來我一直跟他說外婆現在很需要他,也許是被我說動了,他接受了我的提議不再糾結…
由於走的急迫,我忘記把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帶走,想著這樣不大妥,於是又灰溜溜的上樓敲開了門…
鍾笙落拿著手機站在我麵前說:“我正要給你送下去呢…沒想到你就上來了,給你…”
我拿著他給我遞過來的手機說那就先這樣了,我走了…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說:“顧禾,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嗎…”
他的兩眼放光,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我按亮了手機,又迅速的按暗,我說沒事啊,能有什麼事…
他看著我的臉,似乎在打量,似乎又在考量,然後他才說:“我送你下去吧…”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穿好了鞋子,踏出了家門…這樣的情況任我怎麼說都是無用的吧…
他送我到門口給我攔了一輛計程車,說了地址,給了師傅20元錢,便讓我坐進去…
在後視鏡裏見到他回頭,我的心才安定下來,又給了師傅十元錢,讓他送我去城東的宿星修理廠。
打開包,從包裏拿出那張被鍾笙落揉的皺皺巴巴的名片慢慢的展平…
名片上麵很簡單,沒有什麼裝飾,就三行,寫著名字、聯係電話和地址…
他姓雷,我按著上麵給的聯係號碼,給他編輯了一條短信,說明了這次事件的起因和現在的情況,說真的,我怕報警惹怒了他們,最後弄得不可收拾,所以我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讓警方低調的出行…
短信剛發出去,的士就在宿星修理廠大門口停了下來,那個司機伸出腦袋看了看周圍,人煙稀少,就連路燈也一晃一晃,忽明忽暗,便有些擔憂的道:“小姑娘,這宿星修理廠我聽說一年前就停產了,這…沒什麼事早點離開…”
我沒說話,看了看手機,還有十分鍾就到約定的時間,我便向前走了一步,坐在車上的師傅喊了我一聲,我回過頭,說沒事,你先回去吧…
的士在沙石地上掃了一圈,才搖晃著後車廂離開,我抱緊了包包,從中抽出一把水果刀藏在口袋裏…
廠子的大門是打開的,一扇門張傾斜著,一扇門是關著的,我從傾斜著的一邊進去,馬上就有兩個小弟駕起我的胳膊,嚇得我喊了一聲,他們往我嘴裏塞了什麼東西,讓我發不出聲來,極重的味道充滿著我的口腔,我嘔了幾下還是沒有把塞在嘴裏的東西嘔出來。
他們駕著我進去,由於路黑,中間他們絆倒了兩次,最後我在他們極力摸索路的時候,使勁掙紮了一下,從他們的禁錮中滾了出來,趁著天黑推了他們一把後蹲在了一塊大鐵皮後麵…
接著,我聽到他們謾罵著站起來,往我這邊吐了幾口唾沫,便開了手機開始尋找我,我蹲在鐵皮後麵心跳的十分厲害,雙手抱住頭…
事實就是我還是被揪了出來,作為“回報”我被他們狠狠的甩了兩個耳刮子…甩的我暈頭撞向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齜牙咧嘴稍微睜開了眼睛,抹掉了嘴角流下來的血跡…
一雙錚亮的皮鞋出現在我的眼簾,我順著皮鞋往上…
泰哥猛的吸了一口煙,整個頭都籠罩在煙霧之中,慢慢的,煙霧開始渙散,露出他還包著布紗的額頭…
他粗糙的手摸了摸錚亮的光頭,最後停留在紗布上,隻是輕輕一扯,整個傷口便裸露在空氣中,我嚇得馬上閉上了眼睛,對於這樣可怖的傷口,我始終是抗拒的…
他湊近我,捏著我的下巴,讓我的臉對著他,叫我睜開眼,好好看清楚這個傷口,不然就先發一套照片到網上…
我顫抖著,忍著下巴的痛,睜開了眼,他額頭上的傷口正對著我,那是一條縱行長約10cm的傷口,經過傷縫,竟然像一隻蜈蚣一樣盤踞在他的額頭…
我默默地吞了口氣,心裏想著,警方怎麼還不來,卻從沒有想過我發出去的短信還沒有任何的回複。
“泰哥,這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卻來了…這可怎麼辦”站在泰哥後麵的一個小弟突然站前來說道。這個小弟我見過,就是上次坐在泰哥身邊的一個,應該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泰哥嗬嗬的奸笑了幾聲,放開禁錮我下巴的手,然後起身站直,說:“有她在,還不怕鍾笙落不來嗎,據我所知,她就是鍾笙落的命…”
“泰哥足智多謀啊,佩服佩服…”那個小弟疑惑的仔細想了一番,頓時豁然開朗,開始賊笑著說:“要不我先給這妞拍點特別的照片給鍾笙落發過去,給他點提示,量他不敢不來…”
趴在地上,我喊了一聲不要,抬頭,隻見泰哥揮了下手,那個小弟便賊笑著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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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車碰到一個中年人,自己很有素質一樣,弄得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