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掀開被單,我突然有些不敢,我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麼,會讓一個人那麼脆弱的死去,那麼輕易的就放棄了生命。
張豔,你醒醒,你不能死,你還沒有達到你的目的,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我幾乎泣不成聲,我抓著張豔的手,她的手已經泛青,冰涼冰涼,手背出現幾處屍斑。可我心裏真的還是難以接受她已經死了的事實,一個曾經在我麵前活蹦亂跳,甚至還為了一些事情相互置氣的人,一下子,說沒就沒了,這怎麼能讓我接受…天哪,老天…
鍾笙落站在我身後,按住我的身子,讓我鎮定。我抱著鍾笙落的手,跪在張豔麵前,我說鍾笙落,我不該,我不該那樣對她,我不知道那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我後悔了,張豔,我後悔了,你醒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你一點錯都沒有,都是我的,我的錯,我的錯,是我的錯…
然而張豔並沒有因為我哭的撕心裂肺而醒來,倒是我,因為哭的過猛,而雙手抽搐,有些控製不了形狀。
張豔曾說我是個淡冷的女生,永遠暖不到心裏去,她不知道,她永遠不會知道我其實早已經把她當做好朋友了。而我的淡冷,並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害怕像現在這樣的離別,張豔,你混蛋,你混蛋!這樣的你就該死,你就該死!
有些醫院是可以允許家屬或朋友停留一個晚上,陪陪死者最後一程。怕管事老頭不願意,我讓鍾笙落又出去塞了幾百塊錢,算是答應了留夜。
不是說我膽子有大,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心裏其實害怕的要命,但是還是想要留下來陪張豔最後一晚,明天她父母來認屍後,就將要被冰凍或者火化,想見張豔,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了。想到這裏,我便毫不猶豫的壓下心頭的恐懼,留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鍾笙落是從哪裏拿的椅子,雖然破舊,但還是能坐。
坐下後,我讓鍾笙落自己先回去,我說今晚停屍房也就我和張豔,沒事的,我一點都不害怕。
他卻固執的搖搖頭,站在我身後不動也不說話,就像來保護我的衛士,硬氣執著。
我以為第二個來這裏的人會是張豔的父母,我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遊思木,見到她的那一刻,我驚的說不出話來,腦海裏頓時想起她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不可饒恕,我便指了指門,讓她滾出去,說張豔不會想見到她…
她開了門,無視我和鍾笙落,徑直向我們走來,粗魯的翻開了蓋住張豔一切的被單。然後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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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過幾天又要上班了,心酸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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