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卷起枯萎的落葉,瑟瑟秋風中,本是日光閃爍,竟是一點兒暖意也沒有。
“大姑娘,老爺叫您去前廳一趟,有要事相商。”何姑姑一臉的恭敬,臉上有幾分急迫。
醉鶯初點點頭,理了理被秋風吹亂的碎發,便蓮步翩翩的去忘了前廳。
“即是如此,那老夫可就將鶯初交給你家小子了。”醉疏的聲音剛剛落下,醉鶯初心裏就立即“咯噔”一聲響。可良好的修養還是讓她盡力使自己看上去平靜。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父親口中的那個小子,就該是……
“父親,子桑伯。”醉鶯初微微一笑,隨即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您找我。”
醉疏歡喜的一笑:“鶯初啊,你如今也不小了,為父想著,你和子桑的關係還不錯,便為你和子桑定下了親事,三日之後,你就會嫁去子桑府上。”
那一瞬間,醉鶯初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好似有什麼東西塌下來了一般。同時,她也在擔心,這麼多年的交情,她不想因為父親的一個決定,就全部舍去。
“父親,我……”
“父親!”急忙趕來的子桑臨頌大聲喊著,在看到醉鶯初也在一旁時,愣了一愣。
這裏不是解釋的地方,醉鶯初隻得朝著子桑臨頌露出一個滿含歉意的笑。
可誰知子桑臨頌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便將頭一扭,對著自己父親的眼神:“爹,這件事情你不該和我商量一下嗎?”
子桑全皺眉,臉上染上了九分怒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為父跟你商量什麼?怎麼,你還娶別人不成?”
“爹,您知道的,孩兒……”子桑臨頌話還沒說完,就被子桑全粗魯的打斷了。
“為父什麼也不知道!現在,你隻需要知道三日後來榮國府把人迎娶回去!”
子桑臨頌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漸染的怒意在說著他濃濃的不滿!
醉疏也沒有過多的去插手,畢竟這是將軍府的事,他們榮國府可管不著,再說了,如今若是將關係鬧僵了,麵子上過不去的還不是自己?更何況,若是因此而讓自己唯一嫡出的女兒名譽受損,他更是會自責死的!
“父親,您看,子桑和他父親吵得多厲害,若是因此壞了兩家的交情,這可如何是好,您這不是讓人為難嗎?”醉鶯初適當的加了一句話,想必,以父親的才智,是不會看不懂這其中的門道,本生這樁婚事,恐怕就沒有多少人是真心祝福的。
更何況,醉鶯初清楚的知道,子桑臨頌是有一個喜愛的女子,但具體是誰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她也沒有興趣。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束縛人的婚事,而將自己與子桑十六年的情誼都化作雲煙。
醉疏這才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仔細一琢磨,立即明白了女兒的意思,讚賞的對女兒點了點頭,便走向子桑全,勸道:“子桑兄啊,別再罵孩子了。方才老夫也想過來了,這事啊,是咱倆太過於著急了,孩子自有孩子的追求,咱又何必去強求呢。就讓他們去吧。”
子桑全卻是怎麼也不肯鬆口:“這怎麼行,我雖說隻是一個粗人,但也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老弟,你這不是要反悔吧。”
醉疏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原本早已想好的回拒之話,隻得硬生生的咽下肚中,話鋒立即一轉:“子桑兄說笑了,老弟可沒有那個意思呢。隻是覺得兩個孩子的婚事,是不是應該重擇良日?”
“嗯……說的不錯,卻是草率了。”子桑全點點頭,“容老夫回去找大師算一算。”
“爹,您該知道,我是不會……”
“你不會什麼?!”子桑全徹底被子桑臨頌惹怒了,但還是極力隱忍著,“為父一定會為兩個孩子則近日和良日的。老弟,你就放心吧。”
醉疏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我還不相信子桑兄辦事嗎?”
“爹,我是不會……”子桑臨頌還是妄圖讓子桑全改變主意,看著一旁的醉鶯初,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拚命地超醉鶯初使眼色,好像剛才那個對著醉鶯初翻白眼,態度不好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醉鶯初組織了一番語言,對著子桑全說:“子桑伯,我想,子桑有他自己的想法。更何況,現如今我也不著急,而且,我與子桑,不過也就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罷了。越過了這一條線,這不是大家連……”
子桑全知曉醉鶯初想要說些什麼,搖了搖頭:“此言差矣。你們有著十六年的感情,總好過你們各自嫁娶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好吧。子桑伯也不是非要為難你,隻是這件事我早已與你父親商量好了。如今,豈能說改就改?那我府上所準備的聘禮,不就是白費功夫嗎?”
聘禮?!
不就隻是協商婚事嗎?怎麼還準備好了聘禮?!
醉鶯初轉頭看向醉疏,醉疏也是一臉迷茫。
可不就,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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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不好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