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兮溺愛輕吻了吻小滋的小鼻子,然後將他抱起,這場鬧劇才算終結。
抱著走出門,小滋轉頭看了看緊跟其後的男人,突然滿臉敵意,“這是我與母後的約會,閑雜人等請勿靠近!”
明擺著就是拒絕他的靠近,真不知這個小鬼哪來的防備心理?難道,小小年紀就已經意識到,他有可能會奪走他的母後?!不可能吧!南宮燁一臉的潰敗神情。
坐在舒適的皮靠椅上,木子品一口醉人心脾的椰茶,怡然自得地用手指輕敲著桌麵,神情慵懶。
星眸抬倪一眼坐在對麵的男人,對方那似有似無的挫敗之色仍沒能逃過他的雙眼。
思及此,也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吐出的氣流卻是與對麵所坐男人同出一轍。
“還是走不進她的心?”木子脫口而出,明知道答案,卻每次都要問相同的問題。
接著,便是一陣緘默,最後由歎息聲來終止。
“你說,我哪裏不如他?為何兮兒,心裏容不下我?!”一向孤傲的南宮燁再沒有一往的自負,問這話時也是有氣無力,這個問題,他自已也反複問了多遍。
木子的手還是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節奏慢了很多,似是斂眉思考。
微微皺眉,“四年了,她還是忘不了他?!或者是,她不願別人走進她的心裏。”木子深思著,揣測著,卻是眉頭越揪越緊。
“我無能為力,即使我已經傾盡全力,她還是不為所動,每次一提及這個,她便轉開話題,令我無法開口……其實,一切她都明白的。”南宮燁略微停頓了一下,苦笑爬上了他的臉。
木子一幅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質疑的話也沒有以往那麼犀利了,“你和小滋之間怎麼回事?!都說了,小滋方麵你要努力,得到小滋的認可,那麼離兮兒的心就不遠了。”
“你應該能看出來,兮兒對何事都不關心,卻唯獨這個小家夥還是心有餘力的。”
說是心有餘力是謙虛的說法,藍兮對小滋的疼愛那是渾然天成,由心而發,如果說藍兮心裏還有真情,那麼心底的一席之位也隻有小滋了!
南宮燁聞言,更是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那小鬼,機靈得不似凡人,才三歲,三歲,卻精明得不亞於老頭子。唉!隻要我在的地方,他永遠是霸占住兮兒,不讓我靠近。”
說到此處,胸中的苦水傾瀉而出,“要說我也是長得英俊非凡,魅力無敵,可偏偏被你的小外甥說成一代醜男,且不及他的小指頭。”
“木子兄,你倒說說,這小鬼,自負、霸道、頑劣,跟兮兒可真是一點兒不像,簡直是……簡直是像極了……那人。”說到那人之時,聲音明顯低沉了許多。
木子的臉也嘩地突然變了色,眉心寫著不多見的隱憂,浮躁的氣息開始流竄。
南宮燁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正色地問,“怎麼了?是不是那人,有了新的進展?”
“沒錯,他似乎已經查到了兮兒所在的位置,最近正在大力鑄造船隻,請了頂尖的水手,不過數日,便可迎風入海。”
“來得這麼快?!四年,短短四年,他居然能查到亞奇國來?!”南宮燁驚訝於莊紫淳的飛速,他動用了大量的人脈以及軍隊,翻遍了中原、北域、南尋、以及更多周邊的國家,可以說,是竭盡了所能。
他對兮兒,居然是傾盡了所有。
據眼線告知,如今的南尋國已與四年前大大不同,當今的南尋王為人更冷酷,手段更殘忍,可是有一件事,舉國上下無一不曉——王宮的後宮沒有嬪妃。
三年前的一個不明之夜,南尋王深受刺激,在宮闈內狂嘯了好一陣子,行為極為顛狂和癡笑,所有太醫束手無策,舉國上下人心惶惶,均憂心南尋是否要遭遇“變天之禍。
直到,一個相士邀榜入宮,為其療治顛狂之症,南尋王才大病得愈,隻是,他更冷漠無情了,後宮嬪妃該殺的殺,該遣的遣,多數宮女也被放任出宮,隨身侍候的也換成了男侍。
一席間,眾說紛紜,人人揣測當今王上病壞了腦子,不愛女色,改喜男色了。
也許,隻有木子等人知道,他是在贖罪,為過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