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是什麼的時候,我有些愣住了,轉角處竟然放著一麵衣冠鏡,與人等高。
此刻我正倒映在那麵鏡子,表情有些驚訝與迷茫。
我好奇地望著那麵鏡子慢慢失了神,漸漸的,我仿佛看見了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個人。
那竟然是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
鳳冠霞帔配上她那姣好清麗的麵容,美得讓人窒息,卻將這鬼屋映襯得更加靈異恐怖。
那鏡中的人像轉瞬即逝,仿佛還對我露出了微笑,我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毛骨悚然。
這兩天經曆的這麼多玄奇的事,讓我這個半唯物主義者終於也動搖了,這個世上也許是真有鬼的。
鬼要殺人,而根據鬼一貫的毛病,它一般會在要殺的人背後先嘲笑一番。
這和話多的反派是一個德性。
我咬咬牙,想起之前有人說過的一個看見鬼的方法。
反正總要死的,死之前總要看看這個鬼長得什麼樣,讓自己明白死後該找哪個同類報仇。
這個方法動作雖然有點不雅,但是死人還講究什麼雅不雅。
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彎下腰一直到兩腿之間,這個動作對柔韌性要求還蠻高的,好在我大學兩年從沒有荒廢過體育鍛煉,現在才能輕而易舉地做到。
我緊張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驕傲。
透過兩腿之間向後看,盡管我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嚇得幾乎暈過去。
我看見的是一張慘淡的鬼臉!
我強作鎮定,但那鬼似乎知道我能看見它,竟朝著我咧嘴笑了笑,露出了尖銳的帶著血液的牙齒。
“啊——”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叫著向樓下跑去,卻因為跑得太急雙腳互相絆住,最後隻能向下跌去。
這一跌要是跌實了,也不用鬼來殺我了,不過比起摔死的慘狀,還不如被鬼嚇死來得痛快,最難過的是要是摔不死卻殘廢了——那畫麵我不敢看。
我十分悲傷。
可能是老天開眼,在我抱怨完的一瞬間,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溫暖!我幾乎要感動哭了,這兩天除了清清,隻有這個人身上是溫暖的!
“你沒事吧?”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平淡卻不冷淡。
“沒事沒事。”我忙從他懷抱裏站起來,利用餘光打量了一番,能來這裏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男人眉目比較柔和,但神色卻十分嚴肅,他的目光一直往樓上看,也沒注意我在看他,我開口問道:“你是誰?”
男人徑直往上走,聽見我的話平靜地回答:“顧崢。”
我點了點頭道:“我叫喬然,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
顧崢說完就上了樓,我連忙跟了上去。
我望著顧崢的背影,瞬間有些好奇,四周門窗緊閉,顧崢他……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