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的時候,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宿舍裏,旁邊的室友清清見我醒了問道:“呀,你醒啦,好點了沒?”
我支撐著坐起來,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我沒死?”
清清“呸”了一口:“別胡說,你就是昏倒了而已,校醫說可能是貧血所致。”
“昏倒?”我一時間有些糊塗,難道之前經曆的是我做的夢嗎?
“是呀,”清清笑道,“你昏倒在隔學校一條街的小巷子裏,我正好去那買奶茶看見了你,你說你不好好注意身體……”
清清還在說著什麼,但我卻沒有再聽進去,隻是不住地回想起記憶裏那些匪夷所思的片段,那個名叫宿容的男人和今天的事難道全是假的嗎?
清清注意到了我的失神,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什麼,對了,我的包呢?”
包裏還有那件嫁衣,今天出了這事也沒機會去找學長了,看來還得選個其他日子。
“在這呢,”清清將我的包遞過來,勸道,“如果沒什麼事你先吃飯吧,貧血一定要注意飲食噢!”
我感動得淚流滿麵:“清清你真是中國好舍友。”
一想到夢裏的情形我就覺得此刻真是無比溫暖,隨後的話也就脫口而出:“我以後就算成了鬼也不會忘記你的。”
清清:“……”
我邊和她調侃便打開了包,卻發現包裏那份快遞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難道還在那條巷子裏?我忙問她:“你扶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在我身邊看見一盒快遞?”
清清疑惑地搖搖頭:“沒有啊,那裏麵有什麼?很重要嗎?”
我不想她擔心,避重就輕道:“不是,就一件衣服。”
“我看你這麼嚴肅,以為什麼貴重物品掉了,”清清說,“要不報個警試試?”
我不禁失笑:“不用,一件衣服報警有點小題大做。”
“嗯,你再找找,我出去咯。”
“好。”清清在做家教老師,每天下午四點多都會出去。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準備吃個晚飯回來睡一覺,可是那消失的嫁衣卻成了我心裏的疙瘩,它怎麼失蹤了?
越想越頭疼幹脆暫時放下它,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一向有三個選擇,跑步是其一,目的是體會更糟糕的世界能夠讓自己對當下重拾希望,吃零食是其二,目的是排解憤怒。
而睡覺就是其三,想要忘記所有煩惱,睡一覺就好了。
從食堂回來天已經黑了,大概是一天的驚魂讓我感到十分勞累,剛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隻是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各種畫麵在夢裏打架,越睡頭越疼。
尤其到了深夜,我感覺到仿佛有人壓在我身上一般讓我無法動彈,幾乎窒息。
而等睜開眼,我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棺材裏!
這一定是夢,我忙閉上眼睛,感慨自己白天的夢就稀奇古怪的,到了晚上竟然還是這樣,心也真是大。
隻不過在我閉眼的瞬間,卻聽到耳邊傳來熟悉卻充斥著怒火的聲音:“契約已毀,你別想逃。”
宿容?!
竟然是他的聲音,白天的一切原來不是假的!
我忍不住掙紮起來,同時更多的疑惑包裹著我,什麼契約,他在說什麼?!
萬分恐懼之下我死死地抓住了棺材邊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