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可真令淩孿高興啊。”
笑著笑著，淩孿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嘶。”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笑得胸口疼。”
兮知道，淩孿是故意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回事，淩孿的聲音太明顯了，明顯到她很容易就猜到淩孿裝可憐的目的。
淩孿沒有聽見兮的聲音，卻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是不是覺得淩孿特別煩？”
“還好。”兮微微皺眉說，“少裝可憐。”
淩孿的目光冷了幾分，聲音卻依舊甜美。
“為什麼？”
“因為我們要相處很久，我不想討厭你，也不希望你討厭我。不然在這段時間內，我們會過的很難。”
互相討厭的相處，自然過的難受。
淩孿隻是笑了笑，眼中有著難得安靜。黑暗中唯一的光照在她精致的臉上，很美，那是一種毫無生氣的美，是完美的美，是世人都喜歡的美。
“好呀。”
“可是你知不知道？”
“淩孿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其他人不開心。”
是啊，這是就是淩孿存在的意義，也是淩孿的一大樂趣。
“為什麼？”
這次輪到兮問為什麼了。
“為什麼啊……”
淩孿也想問為什麼，但她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答案。
“因為，這是淩孿的一大樂趣啊。”
她找不到活下去的信念，但她也不想死。
所以？
那她能做什麼呢？
殺人？
沒意義，不好玩。
她不怕死，所以她覺得死不是最可怕的東西。
那什麼可怕？
她也不知道，不過她覺得，精神上的痛苦應該要比肉體上的痛苦更痛苦吧。
嗯哼，所以啊，討厭一個人，就應該把他的一切都奪走。
奪走你的東西、奪走你的朋友、奪走你的愛人、奪走你的一切。
還不讓你死。
這才是最好的折磨啊。
“好了。”淩孿笑了起來，聲音愈發空靈，“淩孿睡了，記得叫淩孿。”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
“看，淩孿這次沒有用那麼多感歎詞了，不惡心你了。”
“淩孿知道，女孩子都特別討厭淩孿用那麼多感歎詞，嗯哼，不惡心你。”
“你也不要讓淩孿討厭你，不然淩孿會想辦法先處理你的。”
“晚安。”
隨著最後一聲的晚安，淩孿的氣息淡了起來，淡到兮幾乎感覺不到她了。
直到這一刻，兮才明白了些什麼。
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也曾和世人一般，以為魔女淩孿天性殘暴善妒，可是她看出來了，淩孿殘暴，淩孿善妒，那是因為淩孿曾遇到過殘暴善妒的人。
為什麼她會知道？
因為兮和她一樣啊。
太普通，太平凡，所以理應被所有人傷害。
嘲諷和譏笑一起加壓在一個女孩身上，靠著自以為是的正義毀掉自己討厭的人，再用聖母的形象將她從深淵拖出，然後裝作不經意的甩向地獄。
“可憐……”
輕輕呢喃出兩個字，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淩孿說，兮垂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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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複習備考，所以沒有更新，最近盡量加快更新。
然後準備大改一下這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