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舊跪在那裏一動不動,尹依坐在床上左瞧瞧右瞧瞧,想不出個所以然“那個……呃..你先起來吧。”
“謝殿下。”
沒空搭理在旁邊守著的人,尹依習慣性的摸摸鼻子思考一係列問題,難不成真像那些小說講的一樣,我借著別人的身體重生了?怎麼可能?!但這麼一想那個時候我的確應該死了啊!雖然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卻是唯一一個可以講的通的說法。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借屍還魂一類的事情呀,皺起的眉慢慢舒展開來尹依掛上原有的微笑,怎麼就讓他給碰上了呢?雖然很是讓人鬱悶這個身體是男子的事實,不過要是皇室的人那一定不會有自由可談吧?一會兒……嗚,告訴他們自己失憶了?不行不行,欺君之罪不知道讓多少人掉過腦袋,無言的摸摸脖子,怎麼說這個身體都是自己的,他痛自己也痛,還不想再死一次,算了,即來之則安之,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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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陽殿
“參見四皇子。”
“不是告訴你不要這時候打擾我嗎!你想死啊!!”軟榻上的人沒好氣地翻個身繼續沐浴著陽光,金色的長發明恍恍的刺眼,如玉般的翠綠色眼睛不悅的瞪著跪在一邊因這句話而渾身顫抖的人。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可是…可是一直沉睡的三殿下已經醒了,皇室的人都在往那裏趕,還請四皇子盡快起駕移至月玄殿。”話雖然已經原本說出,可細看那個人就會發現全身已經濕透。
隻要是皇宮裏的下人或大臣都知道自從三殿下沉睡以後四皇子就一直喜怒無常,看誰都不順眼,當下人的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吊膽中度過。有一次一婢女在庭院和其他婢女探討一直沉睡的三殿下那俊美的麵容時,恰巧被路過的四皇子聽到,隨即命人把那幾人趕出皇宮,臉色陰沉的可怕,於是三殿下的一切在這裏成了禁忌,沒人願意冒著風險觸怒不知何時發怒的主子,可現在…通報的人咽了咽口水,他也是逼不得以啊,要有可能他真不想送死。
“…你說什麼???”月炻年庸懶的身子明顯一僵,俊俏的臉上滿是詫異。
“奴,奴才說三殿下已醒,皇室的人都在往三殿下那裏趕,還請四皇子盡快移駕至月玄殿。”他家的主子好激動啊,這麼激動好象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不會…不會一個激動把自己給‘喀嚓’了吧?仔細的想了想,完了完了,真要死了!剛才居然說了兩遍三殿下,這不明顯往槍口上撞嗎!
沒聽錯,他沒聽錯,三哥醒了!快速的起身整整褶皺的長袍“來人!吩咐一下準備移駕月玄殿。”轉身快步走向寢宮,這身衣服怎麼去見人啊“你們幾個快點把那件銀色鑲邊淡綠長袍拿來。”看了看四周愣住的下人“該死的!我說話你們沒聽到啊?!死了???”
人們一驚,紛紛準備著,剛才沒看錯的話…四殿下好象笑了…哎,明明那麼好的一個人卻總是愛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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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那侍衛離開,揉揉酸痛的身子,尹依不悅的蹭下床,真是的,房間大的離譜就算了,床居然就是他原來單人床的好幾倍,下個床都費力,也不知道這幫人怎麼想的。站直身子,這才發現此人的頭發好長哦,到小腿的上方,雖然顏色怪異了些,摸上去的感覺卻不能讓人忽視,伸手撤了撤身上雪白的衣服,呃,手感很好的絲綢…應該是這人的睡衣吧?長長的衣袖把手完全的遮在裏麵,下擺拖地,怪怪的。
推開落地窗,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放眼望去宮內近處幾個院落看的一清二楚,不斷的有一些人行色匆匆,好象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用手拂過吹亂的發絲,閉上眼滿意的吸上幾口氣,呼~比起原來的世界這個地方的空氣要清新許多,嘴角好看的揚起。
“皇兒……”
察覺身後有人,尹依轉過身,看著滿屋內頭發顏色各異卻沒有一個黑色不覺失望,掃視著眾人身上的華服,嘴角又往上揚了揚,好嘛~原來不止自己穿睡衣,大家全穿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