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種,你的判斷應該沒錯。這下麵的無線電通聯信號清晰了很多。隻不過在這下麵我們沒有方向感,不知道究竟要到什麼地方去。”鍾誠說道。
王建忠已然如在另外一個地下室那邊一般,點燃了地麵上的火線,此處的狀況,和另外一邊極為相似,同樣是一個中央高,四周低的巨型空間。而他們自己所在,也是在最高的位置,而在四周最盡頭,則是火焰熊熊燃燒的幾條寬闊的“油河”。
“可以通過無線電定義他們所在的方向嗎?”王建忠問道。
鍾誠遲疑許久,說道:“理論上可以。但是短距離我們是很難找到差別的,而且這裏有磁場幹擾,真的很難。”
王建忠微微皺眉,而後道:“好了,別管這麼多,有難度也要做!分頭去各個方向去感受劉敏他們的通信情況,找到最清晰的方向,然後我們過去。”
眾人都沒有異議,各自分開。畢竟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最容易尋找的一處,因為這裏是整個空間的至高點。一行人四下散開,而王建忠則留在了原處,沒有動彈。
並非他偷懶,而是不管任何一個方向有結果,他都是要第一個趕過去的人,畢竟眼前這個位置,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與王建忠同時沒有移動的,便是眼鏡兒,原因很簡單,眼鏡兒的體力在這裏最弱,而他又顯得至關重要,所以讓眼鏡兒減少一切不必要的移動,才是重中之重。
一會兒工夫,幾個人都回來了消息,對於通信質量的差別都不明顯,但是這一個空間明顯和上一個不同的是,這裏的屍體比較零散,而且屍體同樣沒有任何組織存在,隻是一具具完美的骨架,甚至找不到致命傷的存在。
“眼鏡兒,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讓死人隻剩下骨骼,沒有任何組織存在嗎?”王建忠問道。
“這方麵你是專家,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難道這裏也有那種蟲子?”眼鏡兒問道。
王建忠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就別盼著這個事了,如果也有這個蟲子,在這個地方,我們誰也跑不出去了。我剛才已經看了,並沒有蟲子。”
眼鏡兒長出一口氣,片刻後他試探性的問道:“你覺得現在這裏的溫度怎麼樣?”
王建忠一怔,說道:“挺好的,不冷不熱,挺舒服,就是靠近邊緣的地方火焰太大,覺得熱。”
眼鏡兒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
王建忠一陣遲疑,眼鏡兒繼續道:“你看咱們身邊,這麼多條細小的火線。可以說火線布滿了整個空間,雖然這些火線範圍很小,但是畢竟是明火,按理說,這裏應該很熱很熱才對!”
聽到這話,王建忠也是一怔,眼鏡兒說的絕對沒錯。他們現在是被火焰包裹著,可是這裏卻似一個溫暖的春季,感覺不到一絲灼熱。
眼鏡兒繼續道:“我剛才已經覺得奇怪,偷偷用紙在火上試了試,一張紙,足足過了十幾秒才被點燃。紙的燃點是一百八十度左右,也就是說,這裏的火焰都低於這個溫度,這麼低溫的火焰,即使在現在,也不常見。所以說這裏的燃料肯定有問題,而且這些燃料也是這裏唯一我們難以理解的東西,我覺得這些屍體的異常,也可能和燃料有關。”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一說我也感覺到了,這裏這麼多的火,可是空氣卻一點也不幹燥,而且我們也沒有因為缺氧而難受。等到這個事情結束了,我得研究一下這些燃料。真搞不懂,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
眼鏡兒聲音突然有些低了下來,說道:“其實我知道有一種油,符合這種情況。燃燒溫度很低,而且經過提純後,流動性也很好。”
“什麼油?”王建忠問道。
“屍油!”眼鏡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陰森的感覺。聽得王建忠都是微微一顫。
眼鏡兒繼續說道:“如果是屍油,我覺得這就能解釋清楚了,這裏這麼多死人,所有的組織都沒有了,也許他們就是被煉成了屍油,然後成為了這裏的燃料。而這些屍油經過了無數年的沉澱,雜質應該已經都在底部,所以會顯得這麼純淨。”
王建忠沒有開口,眼鏡兒則有些顫抖的說道:“如果他們是被殺了之後煉成屍油,還算好的。我現在就怕他們是自己死了,然後因為某些特別的事情,身體融化,然後順著這地上無數的溝溝壑壑,開始向下流淌,彙聚到四周的寬闊河流之中。這樣才能解釋這裏的地麵為什麼中央高,四周低。隻不過這裏中央也都留有液體,我們是可以理解為這是在工程上有意的打下了一個凹槽,就是為了照明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