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
莊純感覺到了嘴裏的一陣腥味,突然一怔。當看到王建忠那紅著的衣服,和他扭曲的表情時候,瘋了一般的叫道。
王建忠擠出一個笑容,道:“你的牙沒事就行,我沒事。我血多,不怕的。”
“混蛋!你就是一個混蛋!”莊純哭著錘著王建忠的胸膛。
王建忠笑道:“我知道,我是一個混蛋。”王建忠任由莊純打著自己,還是保持著笑容,似乎他那還在流血的牙印是在別人身上一般。
許久,莊純終於無力的又趴到了王建忠的懷裏,哭訴著:“其實我已經對你很放鬆了,我真的已經做到我能做的極限了,可你為什麼總要讓我傷心。”
王建忠輕輕拍著莊純的背,說道:“我知道,這次真的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豔子她們,但是我卻不後悔。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隻想讓你聽我解釋,因為如果你不支持我,我真的會很無助,在咱們這個家裏,我覺得你是最能理解我的。”
莊純抽噎著說道:“你直接說我最好欺負就行了。什麼最理解你。”
王建忠苦笑一聲,說道:“不要這樣,給我一個小時,我告訴你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如果你聽完了還不理解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願意說就說,我不攔著你。你能給我什麼交代?你的性格我知道,你不會放棄那個女人,你也知道我不會放棄你,不管怎麼樣,到最後都是我還要妥協,還得幫著你和其他姐妹解釋,這就是我的宿命!”莊純說著,其實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不管如何,她鬧歸鬧,哭歸哭,但依舊還是那個屬於王建忠的女人。
王建忠心中一陣感動,但還是抱著莊純,從他們出發開始說了起來。
大約一個小時,所有的故事都已經講完,莊純的臉色卻已經青白。
“你說的是真的?你們沒有任何食物,在地下呆了這麼多天?”莊純問道。
王建忠點了點頭,道:“在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想著可以活著出來。我們幾乎是一種瘋狂的狀態。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有彼此扶持,肯定都死在了地下。而在我們走到了路的盡頭,徹底絕望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崩潰了。如果不在一起,我們肯定無法堅持到有人來救,這不是荒島求生,因為荒島也有食物,而我們是在絕境,真正的絕境。”
莊純沒有說話。王建忠卻繼續道:“不過我並不是說對她沒有感覺,我對她是有好感的,雖然沒有和對你,對白露那種感覺。但是卻很接近我和楊豔之間的那種感情。我不後悔,我願意承擔起這一份感情的責任。”
“我明白!這就是你的性格。而且我感激她,我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她,你是無法獨自活下來的。”莊純說道,此時她已經顯得理智了很多。
“她現在人呢?”莊純問道。
王建忠苦笑一聲道:“在首都了。其實和我在一起,她的麻煩比我還要大。她的爸爸雖然是一個考古學家,卻也是副部級的高官,你想象一下她如果想和我在一起,要承受什麼樣的壓力。”
“不管怎麼樣,你應該去拜訪她的父母,你不能讓這些壓力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太沒有責任心了!”此時莊純完全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王建忠笑道:“我估計她還沒有找到機會將我和她的事情告訴她的父母了。如果她告訴了,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莊純點了點頭,此時她已經想開了這一切。不過接下來的難題是她怎麼樣讓其他的女人也接受劉敏。不過算算,真正要顧及的也隻是楊豔和白露兩個人,白露現在人不在,可以不去考慮,真正的壓力就是楊豔,可是楊豔的性格應該並不難處理。想到這裏,莊純也算釋懷了很多。
正在兩人的狀態稍稍好起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老板,那群病人都犯毒癮了,都不行了!”趙璐璐衝進來說道。當她看到王建忠紅了半邊的襯衫,卻突然驚呼出聲,“老板,你受傷了?”
“沒事!”王建忠笑著說道,而後對趙璐璐道:“他們願意怎麼樣就讓他們鬧,除非誰第一個出來要試解毒劑,再來找我。如果他們是其他原因中毒的,我寧可以身試毒,來嚐試解毒劑,但是對於這些人,我沒有半點憐憫。他們可以為一個嫩模一擲萬金,卻不舍得資助一個貧困學生,這種人,在我眼裏死了不怨。”
趙璐璐應了一聲,直接退了出去。
“你看看你的傷吧,你真傻,你不會推開我!”莊純看著王建忠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