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忠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從王劍和顏冰身上掃過。無論如何他也看不出王劍和顏冰之間有什麼地方相似。不過想想王劍也不是那種到處亂認女兒的人。
“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建忠皺著眉問道。
王劍舉頭望天,許久後說道:“算了,有些事情,你也有資格知道了。”說完,他看了看一旁的顏冰說道,“如果有興趣,也一起吧!”,隨即他直接席地而坐,目光卻顯得更加深邃。
“健忠,關於三嬸你知道些什麼。”王劍直接向王建忠問道。
王建忠皺眉道:“很少,隻知道三嬸也是隱世家族之人,一身功夫同樣了得。但是卻被王醫村的仇家所害,您身上的傷也是那個時候落下的,現在說來就是冷月的人。”
王劍長出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極度無奈的笑容。但是從她的目光中,卻露出了一絲愛意和思念。
一段陳年的往事,慢慢的被他說出來。其實這一段故事,除了族內的一些長老,很少有人知道,王劍也已經幾十年沒有說出過。
“那時的我,和你現在差不多大小。”王劍緩緩開口說道。
當年,王劍可以說與現在的王建忠一樣,都是王醫村最閃亮的天才。甚至超越了王建忠的父親,早早的就突破了九歸元氣的第三重,隨時有可能衝破第四重的瓶頸。
而在那時,王醫村的傳統,便是要為達到這一層次的後生子弟物色妻子。因為在突破四轉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精氣狂暴,需要有少女來調和這種危險。就好像當初王建忠和白露那般。
可是王劍不知為何,對村內長老為他物色的那些同村的少女,都提不起來精神,這可能也是因為他的年少輕狂,總恨不得到外麵走走。畢竟在那之前,王劍根本沒有離開過村子。
毫不意外的,王劍同樣選擇了要入世曆練。不過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練出鬼針,隻能是以普通子弟入世的方式,離開了王醫村。而這麼做的代價幾乎等於放棄了直接成為王醫村族長的機會。
普通弟子入世的規矩是行醫不露武,露武不行醫。王劍沒有采用大部分入世弟子那種在俗世間行醫的方式,而是以一個武者的身份,出現在了俗世之中。
武者,說來是一個極為敏感的詞語。尤其對於各大隱世家族、門派都尤為注意,隻是幾個月,就有許多人前來打探關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武者的情況。
可當他們都知道王劍來自王醫村後,也就打消了顧慮,反而紛紛和王劍溝通起了關係。畢竟王醫村是在江湖中真正的“正道”,從功法上就是本著濟世為懷的胸襟,江湖上出現王醫村的武者,並不是什麼壞事。雖然這武者不行醫,也隻是在俗世之中。對於江湖人來說,王醫村是可以直接救治的。
一時間,在江湖之中,王劍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年紀輕輕,武功了得,醫術更是不需要懷疑。隻是半年時間,他便成了一些隱世家族和門派的坐上之賓,再加上王劍為人豪爽,仗義好交,也得到了許多家族的認可。
從某種意義上說,當後來王建忠的父親以議事身份入世的時候,之所以在江湖上能有如此威望,其實很大程度,都是王劍當時打的基礎。
就在王劍風生水起的時候,江湖中一個小家族的掌門身受重傷。作為王醫村的青年才俊,自然被邀請前去為這個小家族掌門療傷。
當王劍第一次為這個掌門把脈的時候,他已經確定了這人身中的乃是冷月寒毒。寒毒雖然不是太過劇烈,但是除了與冷月同出於一脈的鬼針,恐怕根本沒有人可以醫治。
當時王劍雖然沒有鬼針,但是卻身懷深海沉銀針,也可以勉強一試,雖然不能手到病除,但是卻有信心三個月內逐漸將寒毒逼出。
再加之鬼針王家和冷月本身就是世仇,王劍幾乎沒有考慮,便直接應承下來了這次的事情。開始每天為這掌門施針療傷。
而在為這掌門療傷的過程中,王劍便認識了這掌門的獨女程素素,朝夕相處之下,漸生情愫。
等到這掌門冷月寒毒被徹底逼出的時候,對這個門派來說,絕對是雙喜臨門的一件大事。不隻是掌門徹底傷愈,更關鍵的是,王劍和程素素在一眾江湖之人的見證下定親。隻等到王劍突破功法四重,可以同房之後,便完成大婚。
得到程素素父親的應允,王劍便與未婚妻開始二人一起四處遊曆。這一段歲月,也是王劍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不過快樂,總是會讓人覺得特外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