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來擾,還請張掌門不見怪才好。”
趙無忌此時再也沒有了剛才動手的霸氣,表現的很溫和,禮數更是不少,拱手回道。
對著趙無忌點頭說道:“趙莊主言重了!”
嘴裏說著,內心暗讚趙無忌。如此年紀已達聖級實力,又是一莊之主,但沒有半點倨傲,難能可貴啊!
張元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已身邊這個大徒弟,見他剛才被叫停一臉不服的神色,心裏隻能苦笑。黃鬆天賦不差,但人最怕的就是人比人,跟人家現比,那就彼有一段距離了。
剛才張元等人其實早在觀戰。雖然通過餘長老張元已經知道趙無忌是聖級,可是他還是不大相信,想親眼看看,這才是沒有在黃鬆與趙無忌發生衝突之時就露麵。
可是剛才一動手,他就看出趙無忌第一招反擊要是想殺黃鬆的話就足可擊殺了。深知餘長老所言非虛,趙無忌是聖級無疑,於是在趙無忌第二招時他就出來了,知道再不出來,黃鬆受辱更大。
“哪裏,哪裏,趙莊主大駕光臨,我派感到榮幸好對。但劣徒剛才無禮,還請趙莊主不要見怪為好。”
張元客氣而道,隨後臉色微微一凝,對著黃鬆喝道:“還不過來給趙莊主賠禮道歉?”
“師傅!”
黃鬆一聽,臉色微變。但被張元一瞪眼,隻好尷尬的看了一眼自已的師弟們,硬著頭皮走到趙無忌的麵前,躬身一禮,嘴裏說道:“剛才多有得罪,請恕罪。”
說著,卻是暗中運氣,一股氣機瘋狂的朝趙無忌湧來,想趁趙無忌一備,讓他出醜。
趙無忌心裏暗怒,看來這家夥不吃點苦頭都不行了!於是不動聲色的心念一動,不但將黃鬆湧過來的氣機化解,而且兩道細小的氣機朝橫鬆的膝蓋撞了下來。
撲通!
黃鬆雙腳一軟就跪了下去。
黃鬆大吃一驚,就要站起來,但馬上感到雙肩壓力驟重,一時之間竟然無法站了起來。
黃鬆知道遭了趙無忌的暗算,心裏仍是不服,暗中運氣可還是不能動彈半分。到了最後雙臉漲紅,吃奶的力氣都運起來了還是沒法站起來。
至此心裏這才是狂震,深知遠不是趙無忌的對手,他駭然的抬頭朝一臉微笑的趙無忌望去。
趙無忌見他望來,嗬嗬一笑道:“賢侄這禮太大了,我可受不起。起來,快起來!”
“賢侄?”
黃鬆差點一口血給噴出來。
但是黃鬆卻是不敢再傲了。趙無忌是聖級強者,又是趙家莊的莊主,身份地位論起來確實足可與掌門人平起平坐,所以黃鬆的輩份一下子還真的是矮了一截。
而且大受打擊的黃鬆此時真正的知道彼此的差距,剛才師傅的那一聲“手下留情”並非是無的放矢,現在想來人家確實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剛才對戰早就將他擊殺。
現在黃鬆對趙無忌的實力再也沒有了半點的懷疑,也開始相信師傅說的話,眼前這少年確實是與師傅一樣同樣是聖級強者存在!
於是對趙無忌的一聲“賢侄”雖然大受羞辱,可他也不再傻的出言不狀。他滿臉通紅的站起來,看了看趙無忌後神情呆滯的站到了張元的身邊,沉默不語。
這一幕,南江劍派的四老當然心中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早就知道趙無忌是聖級,但心裏仍是再度的震憾了一下。
張元知道自已這個大徒的性子,平時在派中年輕一代沒人是他的對手,早就養成了目空一切,對於天下年輕一代都有空看輕了的心態。於是對於趙無忌剛才所為,張元雖然有不喜,但卻也沒有責怪之心。
“這個徒弟,再是無人壓一壓他的話,以後怕是會走上岐路啊!”
張元心裏想著,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身子側了側,做了一個請的姿式,說道:“趙莊主,真不好意思,讓你站了這麼久。快請,快請,我們到裏麵再好好的談談。”
“請!”
趙無忌不亢不卑,臉帶微笑,一付少年老成的樣子。
在張元的帶領之下,一行眾人走到了一幢宮殿式建築的大門前。
“請!”
張元停了下來,完完全全是不因為趙無忌的年紀大小而視他為平輩相待。
“請!”
進去大廳後,分賓主對立而坐。
張元坐在中間,另三名長老分別坐在他的左右,黃鬆與嚴天等人便是知規矩的站到了師長們的身後。
但讓張元等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他們看來是趙無忌隨從的林千裏卻不是站在趙無忌的身後,而是與趙無忌並肩而坐。而且位置來看,林千裏隱隱還是為首,趙無忌反倒是落了下座。
張元與另三名長老看在眼裏,眼中均是現起了詫異之色,開始暗中重新審視起林千裏來。
就是他們心裏翻著各種念頭與猜測時,趙無忌掃了一眼站在四老身後的黃鬆與嚴天等人,笑著對張元說道:“張掌門,實不相瞞,今天一行確實有要事而來,所以……嗬嗬,很不好意思,能否讓黃兄和嚴師兄他們先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