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的柏玉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見其緩緩坐在椅子上,麵露微笑對著麵前一人高的鏡子言道:“兄長,認為我這件事情做得如何!”
忽然鏡子如同湖麵一樣出現淡淡波紋,一道熟悉的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隻見鏡內之人就是蘇醒後楓!
楓,看著其言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實乃千載難逢,為兄也預感得到此間之事定是那些邪修從中搗鬼,而這也是你鍛煉最佳時機,故接下來也正符合我的想法!”
柏玉聞言很是高興,其應聲道:“既然兄長言之無誤,那我就放手一搏,此役弟一定讓那些侵略者長眠在此!隻是兄長你不可出來,此事甚是可惜,這幾十年多虧你護著我的靈魂,不然弟隻怕已經夭折了!唉,母親卻不知道我們一體雙魂,每次見到母親見其一臉愛惜之意,弟總是感到一陣陣愧疚!”
楓,微笑著言道:“你不必如此,兄,乃是一縷殘魂寄托於你體內故得以保留,在這件事情之後我便需要離開了!你隻要按我所留功法修之便可與天地同壽,揮手之間移山倒海,你我有緣寄身一體故可修煉我之功法,我已將其封存於你識海之內,每達到一層便可解封一層,如你可修到最終,我們便還有相見之日!”
柏玉一聽楓要離開,心中大震很是痛苦,對於十一年前在睡覺之時忽然間出現,卻未感到絲毫恐懼而是有一絲絲的靈魂聯係,似見到血濃於水的親人一般。其後,在漸漸相處之下二人感情與日俱增似若一體,一兄一弟相知十數年而不離,每每日日探討古今之史與現今之政法卻也令他驚訝萬分,其兄似乎胸藏天地萬物一般無一不知!其後更是教他修習神秘傳說的修法,使得他越發精神,似乎永不疲憊一般,這麼久處了下來感情之深似如烈陽!
今聞之離去,不由悲痛萬分其言:“兄長,要離開了!為何?你我兄弟十數年不曾分別,為何於今此離開,待我為兄鑄煉寶體你便可俯身於其內而行動!”
楓,歎息一聲,看著其言道:“兄亦舍不得如此離去,但天地有命數,為兄亦難為之!另外兄還有事情需要親自處理,所以弟不必感到難過,隻要按我所說的做,那便有再見之日!而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柏玉見之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抬起頭言道:“既然兄長去意已決,弟就不再多言了,你何時走我親自送你!”
楓,聞之其後言道:“待你大軍得勝之日,便是為兄離開此地之時!我自會看著你立千秋不朽之大功,展炎黃之國威!此役之後,你將背負更大的重任,我希望無論如何你切不可輕敵,要細察之下方可行事,另外修習不可廢,一月之內須吞噬欲望之氣以淬煉魂與神,切記!”
柏玉聞聲點了點頭,其言:“兄長放心,我定會修習之最高層,因為我們可是同體雙魂的兄弟,天地也無法阻隔我們之間的血之相容!”
楓,笑著轉身緩緩於鏡中慢慢消失,一道聲音也漸漸在天地之間回蕩,其言:“天地本一體,雙魂腹中臥。道分劃清濁,天晴地沉心明。”
柏玉聞言,注視著眼前鏡中身影緩緩消失,聞聽似耳際天道之音,久久佇立身似乎飄蕩在混沌之中,如此縹緲虛無之際不知周遭一切變化,麵前一束白光一閃才睜開雙眼,看見一嬌容仍存的夫人,其見之忙是幾步走來並行大禮,言道:“兒子,見過母親!”
來人正是其母,見之將其扶起並言道:“母親,聞言你要親率大軍出征,此事太過危險外加韓雨很是擔心,你可曉得她聞之茶飯不思哭著求我莫讓你去!”
柏玉讓母親坐在主椅之上,忽然跪了下來,堅定言道:“母親,今國之危難但在眼前,兒身為炎黃國之兒女更兼柏家之後,又豈能無視之,獨享恩愛之情!現今承蒙蒼天重恩,兒自當是一肩而擔當,親率大軍禦敵殺敵,震諸國展國威!”
其母聞言,心下明白一旦其決定之事便不回頭,這般性格像極了其父,可謂之有父虎威之氣概!見之卻也再難勸解,隻好起身走過將其扶起,歎氣一聲後說道:“既是如此,母親也就不在說什麼了!但是韓雨對你乃是深情不移,且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之間感情自非一般言語可以表述,故我希望你莫辜負此情!去吧,該說的遲早得說!”
柏玉聞言,細看之下但見母親已有白鬢,心為之一痛深深對著母親數拜,後起身大步離去!其母見之,淚順頰而下,看著兒子已經成為一個有誌男兒,心裏一時間縈繞一股難言的情緒,那是一種愛還是什麼已經分不清楚了!
出門而來,一道倩影漸漸出現在其腦海,其姿之婀娜,其貌之美,其聲之悅耳,一道道聲音回蕩:“玉哥哥,等等我~”
“玉哥哥,你看那朵花漂亮麼!”
“玉哥哥,你別生氣,雨兒會一直陪著你的~”
“雨兒,好痛啊!是不是要死了,我不要離開玉哥哥,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