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夠識大局,我也不必說這種話。”
他輕笑,挑眉看向信河,道,“莫不是你覺得我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
信河低聲一笑,仿佛把他的話當成了一個笑話。
他的笑讓洪濤十分差異,那麼重要的時候他不好好勸說紀元長老,怎麼反而笑起來。
洪濤請不已經看向紀元長老,果然,長老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他在心裏暗暗祝福著信河,希望他不會被長老的口水給淹死。
洪濤連忙陪著笑容,道,“長老,我們也隻是擔心因為這點小事而壞了兩族的關係,希望您能理解。”
紀元長老臉色依舊不悅,不過總算是緩和了點。
見狀,洪濤忙鬆了一口氣,他推了一把信河,衝他使了一個眼色。
他悠悠道,“在我看來,真正不識大局的人是紀元長老你,而不是完顏長老。”
洪濤簡直要哭出來了,好不容易讓紀元長老火氣小一點,這時候不應該多說點好話嗎,怎麼又開始了?
他一臉怨恨的神情,幽暗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信河。
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現在完顏長老已經被氣走了,要是紀元長老也發火,這還怎麼對付鬼通天,幹脆直接投降算了。
信河隨意瞥了他一眼,竟然臉上還帶著笑。
一瞬間,洪濤覺得天仿佛都要塌下來了。
他慢慢放棄掙紮,幹脆直接坐在一邊聽著兩人談話。
“你的意思,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紀元長老似乎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又問了一遍。
信河點頭,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接著道,“難道我的話說的還不夠通俗易懂?怎麼長老像是不明白似的。”
強裝的笑容瞬間崩塌,紀元已經沒有功夫再和他打著表麵功夫。
看來裝傻是行不通了,那便有話直說。
紀元長老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信河,眼神微微暗淡,端起一邊的香茗,遲遲沒有喝下。
他看著杯子上的花紋漸漸出了神,信河也沒有出言打擾。
隻是看戲的洪濤有些坐不住了,這兩人到底是要做到什麼時候。
許久,紀元長老終於開口,“那你覺得我不應該為族人爭取生存的機會嗎?”
他放下茶杯,桌麵碰撞,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音。
似笑非笑的看著信河,反問,“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繼續等下去,然後等到鬼族的人來,是嗎?”
“紀元長老,這話是不是有些太強詞奪理了。”洪濤忍不住開口道。
卻被紀元一個冷嗖嗖的眼神被嚇住,他連忙閉上嘴,陪著笑臉,默默地坐了回去,努力想讓自己變成透明人。
信河忍住笑意,輕輕搖頭,這時候他還敢用這種語氣和紀元長老說話,真是太傻了。
他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讓紀元長老和完顏長老和好,可是也有七八成把握讓紀元長老先低頭。
隻要紀元長老向完顏長老示好,一切事情都能順利解決。
紀元長老不悅的說道,“我說的也隻是事實,若是不想聽,我便離開,你們愛找誰就找誰。”
“稍安勿躁,紀元長老,茶還沒有喝完,不如再多待些時候。”
信河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紀元長老身邊,替他重新添了一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