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眼神陰沉的可怕,他不顧後果,先對鬼族士兵下手。
就在鬼族士兵快被打死的時候,信河看不下去了,出來阻止。
“你打死他也沒用,也找不回洪飛,還是把他帶回去,好好拷問,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麼。”
他一聽,慢慢放下拳頭,鬼族士兵的心也放了下來,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一柱香後,洪濤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渾身是水的士兵。
腦袋裏還不停回旋著剛剛他說過的話,臉色如同快要爆發的陰雲。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還不說實話嗎。”他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中帶著血跡的匕首。
士兵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敢說謊,洪飛確實是鬼王讓我們保護的人。”
聽罷,洪濤手心一翻,匕首直直的插進士兵的胸口。
本就血跡斑駁的地方立刻湧出一股鮮血。
士兵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仿佛隨時可以倒下。
洪濤起身,慢慢走近,雙眸直視虛弱的士兵,狠心將匕首拔出,鮮血如水般泛濫。
士兵悶哼一聲,十分痛苦,可惜雙手全部被捆綁住,根本無法掙脫。
洪濤腦子裏嗡嗡的一片,他剛剛說鬼通天派人保護洪飛,為什麼?
士兵斷斷續續的聲音又傳來,“洪飛是鬼族……的貴賓,為了讓他不被你們懷疑,我們才精心準備出這些,可是沒想到我卻被你們發現了……”
他苦笑一聲,似乎是在懊惱,完全沒有注意到洪濤的臉色。
士兵也不再掙紮,反正他也逃不出去,不如就那麼一死了之,也好的過受折磨。
“你還以為他是你的好弟弟,真是可笑,他早就投靠鬼王大人了,這天下很快就是我們鬼族的,你們就隻有……”
話還沒有說完,士兵就沒了氣息,瞪大了雙眼看著洪濤,口中不斷冒出鮮血,匕首正被洪濤插進他的脖頸處。
血跡灑在他的臉上,溫熱的感覺讓他無比麻木。
士兵的雙眼似乎帶著嘲笑般,洪濤紅了眼,將士兵的雙眼挖出。
他走了出去,信河還在營帳裏等著他,洪濤剛進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就撲進信河的鼻尖。
他皺起眉頭,看向渾身是血的洪濤,連忙起身,“你這是怎麼了?不過審訊一個士兵而已,難不成還受傷了。”
“他的血。”洪濤淡淡的說道,隨意擦去臉上的血跡。
信河放下心來,剛坐下來,洪濤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明天加快趕路,不用再耽誤時間了。”
“你說什麼?”信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難道他就不去找洪飛了?信河怎麼也不敢相信。
隻不過一柱香的時間而已,怎麼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洪濤臉色在某一瞬間變了顏色,語氣卻依舊平淡,“我不可能為了他放棄那麼多人,鬼族的人可以隨意出現在我們附近,我們現在已經處於危險之中,必須加快速度。”
他的話確實沒錯,信河見他臉色不好,也沒有多說什麼。
或許是因為洪飛不見,他心裏著急,卻又無法拋下那麼多人的原因。
“那你早些休息,我去找錦月。”信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歎了口氣。
錦月一直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進去。
今天蕭晴充滿希望的眼神還在自己麵前浮現,她怎麼也忘不了。
她咬著牙,輕輕推開門,聽到聲音的蕭晴抬眸一看,便重新低下頭,索性閉上了眼。
錦月咬著唇走到她麵前,輕聲道,“蕭晴,我來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