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心驚,想要壓製住妄動的本能,唯恐酒後失態,而蠻殷好像沒有絲毫察覺,還在頻頻勸酒,絮絮叨叨講著一些關於血路的念想。他聽著喝著更是熏熏然,飄飄然。
不多時,阿花帶著翎兒過來。四人圍著火爐,喝著甘醇的酒,講著一些話兒,在暖洋洋的洞窯裏,很是愜意。
輝果酒在王長生的體內靈活地走竄,他感覺全身在酒裏麵燃燒了起來,心底的躁動在衝擊著他脆弱的意誌。他不知怎麼就和大家做起了遊戲,稀裏糊塗地和翎兒喝起了交杯酒,他的血脈噴流的更快了,心跳的更快了,看到眼前的翎兒全身在發出動人的光。
她麵若桃花,眼睛直勾勾地注視他,又揚起雪白的頸脖,喝了下去。見王長生一時癡了一般停碗不動,她湊了上來,兩人的臉近在咫尺,鼻尖都碰了一碰。
“啊”王長生話音未落,忽然間被翎兒抱緊,然後嘴就被她封住。
他想叫一聲“你想做什麼?!”可是怎麼說得出來?翎兒小舌一探,已經撬開王長生的雙唇,探了進去。她的舌尖柔潤濕滑,卻有極大的力量,在強行撬開,已經有些慌亂的王長生根本無心抵抗。
還未等他用力擺脫,突然一股滾熱的水流從翎兒口中湧出,灌入他的喉中,瞬間入腹,更加醇厚甘甜的味道卻仍在他的味蕾綻放。
這仿佛打開了某個神秘的開關,王長生突然感到腹中有一道烈火騰升,之前飲下的輝果酒暗藏的藥力也悉數爆開。他全身上下的生機被激到沸騰,全身血氣洶湧翻滾,雀躍著,歡呼著,咆哮著。
一刹那,他的理智就被徹底擊垮。在意誌堤防將要崩潰之際,王長生艱難地維持著最後一線清明,問道:“為……什麼……”
沒人回答,他的意識開始完全陷入迷茫。
夜很漫長,她狂野而又躁動。
王長生宛如遺落在幹燥荒漠中的魚兒,極力掙紮著,想要找出一汪清泉。
恍惚中,他忽然醒來,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慈祥的親切的女子,但她偏偏麵目模糊,看不真切。她在用充滿憐愛的眼神看著他,嘴裏哼著婉轉的曲兒,寧靜而催人入睡。她的雙手在輕輕搖動,他想用力揉了揉眼睛,想看得真切,卻發現一隻嬌嫩潔白的小手出現在眼前,他又感覺全身在隨著女子輕輕搖動。
就這樣,整個人的心很安靜,感覺很舒服。
他又睡了過去。
他悠悠醒來,睜開眼,周圍是一個簡陋的洞窯模樣,有點悶熱。自己依然衣衫襤褸,躺在地上,原來他自己還在阿花的洞窯裏麵。
但王長生發現救他的阿花不在身邊,耳邊傳來她不知是亢奮還是驚懼的尖叫聲,一個壯漢正在逼迫著阿花在窯洞裏做那羞人之事。
她在輕輕扭動,似是疲累到了極處,想要逃離,但徒勞的紮掙卻似是在召喚著那壯漢,引誘他。壯漢蠻橫地按著她在洞壁,繼續征伐。
他掙紮起來,朝壯漢衝過去,被壯漢後腳一蹬,呼地破空一腳,打個正著。
於是,王長生打哪來就以更快的速度往哪去。
嘭!
倒飛的王長生再次大字貼在洞壁上,劇痛傳來,五髒欲裂,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好奇怪,為什麼會是這麼熟悉呢?這是他昏迷前突然想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