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羅丹笑道:“陳寨主率大王寨弟兄來投,我豈能不出營門相迎。”
博羅丹眼睛看向仍坐在馬上的阿裏海一眼道:“大哥為何不落馬?”
阿裏海麵露難色,但見孟鈺所扮的陳猛瞪了他一眼,阿裏海才緩緩落馬。
博羅丹將阿裏海和陳猛二人迎到牙帳,又令人將大王寨的人馬安置於早已準備好的營帳內。
博羅丹看著令人擺上酒宴,還有元軍十餘個大將相陪。
博羅丹敬酒道:“大哥幾日前去大王寨招伏大王寨,久久未有來信,弟還道大哥出了什麼意外了呢。”
阿裏海支支吾吾,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孟鈺所扮的陳猛道:“是這樣的,四前阿裏海將軍在為我奪取大王寨寨主之位時不心負傷暈迷了三,昨方醒,而我卻大意,並未想到派人給博羅丹將軍傳信,還請將軍見諒。”
博羅丹明白道:“原來如此。”
眾人飲了數碗酒,博羅丹道:“就在今,我們正商量著去攻打那文祥部義軍,豈知陳寨主便派人告知來投,這可令我等驚喜。現在我元軍蓄勢待,再有大王寨的人馬相助,那文祥必敗無疑。”
孟鈺心裏暗自好笑,但是還是道:“將軍放心,元帥既幫我當上大王寨寨主,我當盡心圖報。”
博羅丹笑道:“如此最好,這一戰後,我當上表元帥,為陳寨主請功。”
孟鈺笑道:“如此再好不過,敬將軍一碗酒。”
如此推盞交杯,這酒一喝便是深夜,博羅丹及其一幹將領皆被孟鈺灌醉在地。
孟鈺笑道:“和我孟鈺比酒量,你們還是嫩了。”
看著身旁的阿裏海,孟鈺又笑道:“你倒是聰明,一杯酒喝了幾個時辰。”
阿裏海道:“我已照你們的話做,你也該把解藥還給我了吧。”
孟鈺道:“那可不行,我們還沒占領元軍大營呢。”
又待得一個時辰,忽聞營帳外有人呼喊道:“不好了,著火了。”
接著便是打鬥喊殺聲響起,孟鈺笑道:“大事已成。”
半個時辰後,白玉簫和馬蘭花,陳彩鳳笑著走進牙帳,三人拖開那些醉倒的元軍將軍坐下,孟鈺看著三人像是從血池中爬出來,笑道:“看來剛才你們經曆了一場血戰。”
白玉簫道:“那是當然,誰像你那麼悠哉坐在這裏。”
孟鈺笑道:“你沒看到我對付了這元軍的所有大將,不然你們怎麼那麼快就結束戰鬥。”
確實,少了將軍的元軍便似沒頭的蒼蠅般瞎跑亂撞。
幾人又喝了數杯酒,便聽有人笑著走進牙帳,正是文祥和趙顯。
孟鈺等人站起身來。
趙顯道:“找你們幾個功臣那麼久,原來偷偷在這喝慶功酒。”
孟鈺笑道:“我們提前慶功,還請將軍見諒。”
文祥笑道:“這慶功酒擺得好。”
白玉簫道:“你看這元軍大將如何落?”
趙顯道:“我倒是想殺了他們,不知文少保意下如何?”
文祥道:“王爺的意思,正合我意,這些將軍的手都沾滿了我漢人的血,殺之方能解恨。”
趙顯道:“好,那就殺了他們。”
在旁聽的阿裏海急跪地求饒道:“你們曾答應不殺我的,可不能食言。”
趙顯道:“你們怎麼看?”
白玉簫道:“江湖中人講究信義,所以我必須給他解藥。”
王爺道:“沒錯。”
他又從身上掏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笑道:“阿裏海將軍,開嘴。”
阿裏海張開嘴,白玉簫將黑乎乎的丸子投進阿裏海嘴裏。
有一股酸味,又是粘糊糊的,入口即化,阿裏海奇道:“為何這解藥和毒藥味道一模一樣?”
白玉簫笑道:“都是從我身上搓下來的,味道當然一樣。”
阿裏海一聽,連連作嘔。
趙顯道:“我貴為王爺,亦不能出爾反爾,既答應放了你,你現在便走吧。”
阿裏海一聽,早把吃泥丸的事忘得一幹二淨,逃命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