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從馬蘭花身後跳了出來,笑道:“當然是我解了你的一鞭之圍。”
白玉簫道:“你怎麼進來了?”
張三豐道:“我在外麵可一陣好等,喂了不少蚊子。忽聽到房裏有打鬥聲,便料定你倆已鬧翻打了起來。想你手上有傷豈不是要吃大虧,所以我想也不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屋子,救了你一鞭。”
白玉簫:“多謝閣下救了白某一鞭之恩。”
張三豐擺手笑道:“大恩不必言謝,以後像孟鈺一樣每年弄些好酒到武當山給我就行。話回來,那解藥到手沒有?”
白玉簫眉頭一皺,道:“被這瘋婆子扔了。”
馬蘭花雖被張三豐點了穴道,身子不能動,但嘴巴可沒事。眼下聽白玉簫罵她瘋婆子怒道:“你誰是瘋婆子!”
白玉簫在她麵前做了個鬼臉道:“一會兒變成女裝,一會兒變成男裝。一會兒溫柔可愛,一會兒又凶神惡煞,一翻臉就要打人,情緒如此大起大落,不是瘋婆子才怪哩。”
張三豐點了點頭道:“如此來是瘋婆子沒錯,而且瘋得不清。可是沒了解藥,那要怎麼辦才好?”
白玉簫歎了口氣道:“沒解藥隻怕你也要走這麼一趟。”
張三豐點了點頭道:“沒錯,那我現在就趕去廬州,你自己在這裏要心羅。”
張三豐身子一閃,消失在在屋子裏。
現在屋子裏隻剩下白玉簫和馬蘭花,白玉簫看著像座塑像的馬蘭花道:“你要不要我解開你的穴道?”
馬蘭花一聽,心中大喜,嘴裏輕笑:“你不怕解了穴道後我殺了你。”
白玉簫歎了口氣道:“你既已知我對你沒非份之想,為何還要殺我?”
馬蘭花想了想道:“得有道理,你幫我解開穴道吧。”
白玉簫道:“我可不信你,按你的脾氣我解開你的穴道後,你隻怕又跟我沒完沒了了。”
馬蘭花咬了咬牙,她想不到白玉簫這麼多鬼心思。
白玉簫想了想,笑道:“有了,我先把點了你的睡穴再解開其它穴道。”
馬蘭花急道:“不行,你睡後你對我有非份之想怎麼辦?”
白玉簫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你現在就動彈不得,我要有什麼不規矩的想法,現在就動手了。”
馬蘭花道:“你不怕我明醒來找你算賬?”
白玉簫打了個哈欠:“明的事情明再,我現在好想睡覺,不想再陪你玩了。”
馬蘭花還想什麼,還沒開口,白玉簫已點了她的睡穴。
白玉簫接住要倒在地上的馬蘭花,無奈道:“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再聽你下去,我今晚就沒法子睡了。”
他將馬蘭花抗上肩,將她扔到床上道:“想不到那麼沉。”
替馬蘭花解開穴道,蓋好被子,關上門,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在回廊上,忽見一個黑影閃進一間屋子。白玉簫心奇:“大半夜的誰穿得黑不溜秋的,定是要幹見不得人的事。”
當下急忙跟了上去,他來到房門前,試著推開門,門沒關緊。房裏黑漆漆,白玉簫聞到一股血腥味,急忙走進房。
忽然身側銀光一閃,白玉簫身子一側,避開銀光,飛起一腳踢向銀光,隻聽有人一聲輕呼,地上響起金屬響聲。
白玉簫知道他踢中了黑衣人的手,黑衣人手中的刀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白玉簫還想再踢,隻見幾道銀光射來,他急忙閃躲,而黑衣人也不再纏鬥,向屋外掠去,眨眼間消失在黑夜中。
白玉簫伸手從懷裏掏出火折子,借助微弱的火光在照看所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