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簫問道:“你們豈非已騎馬離去?為何又折返而回?呂氏兄弟在後麵追難道沒有現你們?”他一口氣問出心中疑惑,他腦子是裝不下問題的,一個問題都能使他頭疼。
李四道:“我本打算騎馬離開,現錢二哥傷得重受不了馬的顛簸,於是將馬送給街上行人,叫他們往鎮外騎。我們二人便在附近藏起來,隻見兩人破窗離開,我們這才出來。”
白玉簫從懷裏取出一個精致的瓶子:“這瓶子裏裝的乃是治愈內傷的靈藥,你們拿去服用,傷會好得快些。”
兩人急忙接過服下,丹藥入口即化,不一會便覺身上的疼痛減輕,錢二也能開口話。
白玉簫道:“你們的傷隻怕並不適合遠行,不如便在這鎮找地方養傷。”
李四道:“這樣感情好。”
於是白玉簫在鎮上將李四和錢二安頓好,並答應二人把趙老大和孫三的屍體拿去城外尋個地方安葬,第二便離開這個鎮。
清晨的空氣,甚是清新,沿路風光奇麗無比。白玉簫忍不住拿出他的玉簫吹奏起來,簫聲悅耳,鳥都似乎感到好聽,從樹林裏飛出來。
但一聲聲慘呼傳來,白玉簫便知道,這些鳥並不是從樹林裏飛聽他吹簫。樹林裏有事生!
身形一閃,白玉簫掠進了樹林裏,要是旁邊有人的話,他定會覺得白見鬼了,因為白玉簫在眨眼間不見蹤影。
白玉簫聽到了打鬥聲,他落在一棵樹上,俯身下望,隻見十幾個蒙古兵將一個白衣中年男子圍得水瀉不通,與其是白衣,不如是紅白相間的血衣。而地上躺著十幾具蒙古兵屍體,那中年男子也身受幾處傷,手中劍上的血流到劍尖,滴在地上,顯然雙方戰鬥十分激烈。
一個手持狼牙棒的蒙古兵道:“張世顯,隻要你願歸順大元皇帝麾下,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又何必作此困獸之鬥。”
那叫張世顯的中年男子唾了口水,道:“我寧死,也不做你們的走狗。”
另一個雙手持斧的蒙古兵道:“
順者昌,逆者亡,既不降就隻好送你去見閻王。”手一招,十幾個蒙古兵便圍攻上去。
蒙古兵常年打仗,所以甚是驍勇,但張世顯幾個起落,便又斬殺幾個蒙古兵。
隻聽手持狼牙棒的蒙古兵一聲大喝,那些蒙古兵聞聲退下,一個手持雙斧的蒙古兵急掠上去,便揮舞雙斧,斧聲呼呼,逼得張世顯連連後退。
白玉簫在樹上暗道:“看那穿著,手持狼牙棒和雙斧的蒙古兵,便是他們的將軍,他們武功不弱,卻讓士兵打頭陣,消耗這張世顯的體力,然後再出手,這位前輩今隻怕性命難保。”
但他似乎覺得自己想錯了,隻見張世顯大喝一聲,連擊出數劍,劍勢如迅雷般攻向蒙古將軍。蒙古將軍手持八十斤的雙斧,動作並不慢,將襲向要害的劍勢一一化解。
豈知張世顯的劍法,竟虛虛實實,剛才使出的幾招乃是虛招,引那蒙古將軍上當,最後終於瞧出個破綻,便使出一招白虹貫日,直刺喉嚨,那蒙古將軍竟似傻了眼。
眼看那蒙古將軍就要被一劍穿喉,血濺當場。而在這千均一之際,那蒙古將軍使出一招懶驢打滾,在地上滾出丈許,堪堪躲過這奪命一劍。張世顯急忙追上又遞出數劍,那蒙古將軍躺在地上,眼神露出了絕望。
白玉簫看得心驚,暗想:這下隻怕沒地方滾了。
隻聽“當”的一聲響,持狼牙棒的蒙古將軍搶將上來,隔開了張世顯的劍,又連揮數棒,張世顯急忙躲開,那手持雙斧的蒙古將軍急忙站了起來。
此時雙方都紋絲不動,張世顯氣喘如牛,那持狼牙棒的蒙古將軍笑道:“閣下還是考慮一下剛才的話,一身好武功就這樣帶進棺材豈不可惜。”
張世顯大笑三聲,罵道:“你們一群鼠輩,能耐我何,今就算異此處,也休想我替你們賣命。”
手持狼牙棒的蒙古將軍道:“既是如此,我便送你一程。”手中狼牙棒揮得呼呼作響,手持雙斧的蒙古將軍也急忙出手,三人便纏鬥在一起。
“張大俠俠肝義膽,令人敬佩,我兄弟倆助你一臂之力”隻見兩個身影從附近的樹叢裏躍起,加入了打鬥中。
隻見兩人一胖一瘦,連綿出掌,迫得兩個蒙古將軍隻得防守。
張世顯見兩人一出手便攻得對手手忙腳亂,心中大喜,道:“多謝兩位英雄出手相救。”
在樹上的白玉簫看見這一胖一瘦,竟是酒鋪遇到的呂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