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超頓覺氣貫長虹、飛龍在天,不自覺一聲長嘯,綿綿不絕,有若一條長龍行經空際,飛揚而出,隨後足下輕點,疾馳而下。
到了潭柘寺後山,一個小喇嘛攔住去路,施禮道:“施主,仁波切有請。”幸虧黃超對佛教有所研究,否則會被“仁波切”搞糊塗了。黃超沒有猶豫,跟在喇嘛身後。
黃超對潭柘寺不熟悉,隻跟著小喇嘛轉來轉去,穿廊轉殿,走到一進房間。隻見窗前有一張榆木擦漆的八仙桌,桌兩旁是太師椅,太師椅端坐著一位身穿大紅僧袍的喇嘛。小喇嘛也不說話,施禮後轉身離開。活佛一伸手:“請坐。”
黃超學著小喇嘛的樣子施禮道:“打擾。”然後看了看活佛,心中一驚。雖然活佛麵上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但黃超卻感到神聖莊嚴,寬寬的額頭隱隱散發著金色的光輝。莫非真身菩薩?黃超雖然神功初成,也不敢托大,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活佛伸出右手放在黃超頭頂,輕聲誦經。活佛念得很快,黃超卻聽得真切,正是藏秘正法觀音心咒。
黃超知道這是活佛大神之力加持於自己,大恩德,大福報,大機緣。誦完咒語,活佛輕聲道:“起來吧。”黃超站起來,想了想,下午出門沒帶多少錢,兜裏正好有紅繩串好的五枚通寶金幣,恭恭敬敬的雙手把金幣舉過頭頂,然後放在桌子上。
活佛點點頭,示意黃超坐下。看看是唐代金幣,活佛微笑著說:“我從藏南達旺寺而來,在此等你。佛修來世,道修今生。我們前世有緣,可否記起?”
黃超心裏又是一驚,冒出一個名字:高僧從實禪師!
原來從實禪師知道了黃巢軍隊有吃人的惡行,便找到了黃巢,進行勸阻。但是在唐代會昌年間,唐武宗李炎崇信道教,在道士趙歸真和權臣李德裕的慫恿下,唐武宗下令在全國排毀佛教。禪宗式微,潭柘寺也這種背景下而荒廢。黃巢本人極為推崇王禪老祖,對佛教自然排斥。從實禪師卻不屈不撓,給黃巢開壇講法,大展神通。最後黃巢折服,對從實禪師尊敬有加,極為信服,奉為坐上賓。同時,從財力上也給了從實禪師很大的幫助。這才有了以後從實禪師來到了潭柘寺,鏟除荒夷,整修寺院,“師與其徒千人講法,潭柘宗風大振”,才使潭柘寺走出了“武宗滅佛”的陰影,重又繁盛起來。
黃超再站起來,整整衣冠恭恭敬敬的重新施禮。活佛從手上摘下一幅九眼天珠手串遞給黃超,黃超再次謝禮,戴到手上。然後活佛帶著黃超來到大殿,大殿裏方丈帶著眾喇嘛跪在地上靜候。活佛也不說話,徑直上了法座。
這時太陽西下,大殿上光芒四射。隻見活佛一揮手,殿裏殿外五顏六色的花雨輕飄飄的灑落下來,落在人的身上。活佛開始講法,那聲音並不大,但是每句話都清清楚楚,像在耳邊輕語,又像穿過萬年深邃悠遠。黃超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手下意識地摸著天珠,黃超突然意識到自己能感受到活佛強有力的心跳,大為震驚,聽著聽著神遊四海。
晚上方丈給黃超安排了客房住下。這一天的經曆雖然震撼,但黃超已非常人,稍稍安定心神,早早休息。
第二天早上向活佛告辭,卻已不見神蹤。方丈親自把黃超送到山門,揮手告別。黃超早已聯係好司機等在山下,坐上出租車離開了。
到了市裏,黃超去買了個提箱,又到銀行取了三十萬現金準備去黑市用。帶這麼多錢還是去別墅住吧,隨又打車回到聚賢山莊。
一看院門沒鎖,李茹在。黃超進到家,見李茹穿著一身瑜伽服正在練功。看著黃超,李茹愣了,怎麼兩天沒見感覺黃超大變,卻又說不出那兒變了。帥了?穩重了?還是氣質好了?說不太好,或者是自己花癡了吧。見李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黃超納悶:“怎麼了?不認識了?”
李茹哈哈一笑,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