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山,男,普通的樣貌,普通的身高,普通工人家庭出生,四線小城市長大,有那麼一點點小聰明,三流大學法律係畢業。大學期間基本都在玩網遊,勉勉強強大學畢業,二十多歲的他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學法律的都知道,即便是法律係大學畢業,但沒有通過司法考試的話,是不能成為執業律師的。按楊小山現有的實力,想通過司法考試,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擺在他麵前可選擇的路並不多。
去律師事務所做助理?當地的律師事務所大多都是二三人合夥,根本不可能養閑人,沒有工作經驗的人家才不會要。除非你能給事務所拉資源,通俗點說就是拉活、帶生意。楊小山普通家庭出身也不可能有那個人脈,所以律師事務所這條路他是走不通的。
去企業法務部工作?楊小山還沒有那個資格,走這條路的通常都是有一定工作年限的執業律師轉型而來,主要負責勞資糾紛、經濟合同、法律文書等。能有法務部的企業通常也是當地有一定實力的正規企業了,即使是職位最低的法務專員,就算對工作經驗不做要求,但對畢業的專業院校也是有一定要求的,楊小山對自己畢業的大學沒有信心。
去企業辦公室做文員?這是為數不多還能和楊小山的專業搭上界的職業,這條路看上去容易點,要求也不算太高,但這樣的職業往往優先女生,而且最終能被選上的通常都是有點家庭背景和關係的。在小城市就是這樣,別說公務員,事業單位員工,就是在普通私人企業,對技能要求不高,條件稍微好點的坐辦公室職業往往最後都是拚關係。
有人問楊小山為什麼不去大城市闖闖,那是因為楊小山在本地市郊有一套房子,八十多個平方,兩室一廳,這還是托得爺爺奶奶的福。祖上的老房子終於拆遷了,拆一還三,爺爺奶奶自己住一套,大伯家一套,自己家得一套。父母和自己住進了這套新房子裏,父母以前單位分的老房子租了出去,租的錢母親攢著留給楊小山以後結婚用。當然楊小山現在還沒有個穩定工作,婚姻也無從談起。
在一陣碰壁後,楊小山畢業即失業,成了無業遊民,好在家裏還算過得去,於是在家啃起老來,成了“家裏蹲”。這一啃就是三年,期間楊小山也在父母的逼迫下斷斷續續做了一些工作。
老實說楊小山也不算眼高手低,做不了白領,楊小山也去工廠做過工人。
小城市的工廠大多都是私人小企業,而且還是低技術勞動密集型企業。老板掙的就是工人的血汗錢,工作辛苦不說,福利更談不上。雙休想都別想,單休都極少。去了還得從學徒做起,而且是三班製,每月都要上一個星期的大夜班。工作辛苦不說,工資卻很低,五險一金也沒有。這樣的小企業管得還尤其嚴,遲到扣工資,不加班扣工資,做的不好也扣工資,每個月也就隻能賺個吃飯錢。這一切倒也罷了,更要命的是很多工作還是對身體有危害的,楊小山吃不了那個辛苦。
所以網遊成了楊小山唯一的精神寄托,隻有玩遊戲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可是一但空閑下來,他總是擺脫不了焦慮。他焦慮自己未來的生活,他覺得對不起養了自己這麼大的父母。上學的時候總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翁,憧憬著擁有這個世界,甚至改造這個世界,但現在楊小山感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自己,自己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夜深了,在英雄聯盟裏拚殺了很久之後,楊小山關了電腦準備入睡。焦慮感又從心頭升起,折磨著他。翻來覆去,翻來覆去,楊小山怎麼也睡不著,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窗前。五月天了,已經有點炎熱了。他把原本半開的窗戶全推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天。
難得是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圓,月亮每月都能圓滿這麼幾天,而自己呢?一想到這裏楊小山心裏又是一片酸楚。拜一拜老天爺把,楊小山心裏突然生出這麼個念頭,人到了絕境心裏總盼著著信點什麼,於是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跪在床前,心裏默默念到:”老天爺啊,我真的不想要現在這個樣子,求你給我一個豐富精彩的人生吧,拜托了!跪求!”
老天爺很忙,世界有那麼多禱告等著他處理,也許楊小山是真的幸運,他的祈禱被老天爺抽到聽見了。
沒來由的一陣狂風襲來,月亮如同眨眼一般,月光突然忽的一閃,一道神秘的光直射到楊小山的頭頂,然後像瀑布一般從他的頭上奔流而下繼而包裹他全身,於是奇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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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楊小山再次睜開了眼,一切都恍如隔世,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楊小山心裏默默問道,“這是哪啊?”這裏可不是自己的房間。
等他意識完全清醒過來,腰背一陣酸痛襲來,楊小山疼的差點叫出來,再仔細觀察,這裏是個不大的山洞,自己是躺在一堆幹草鋪成的“床”上,應該是躺很久了。從山洞前的柴門看出,這應該算是自己的“家”了。這家中全都是些破爛玩意,一樣看上去像樣的東西都沒有,是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