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名叫林沐曦,之前是慕容臨太子身邊的婢女,對醫術略知一二。”
林沐曦怎麼可能告訴這個看上去極其危險的太子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不是傻嘛,反正表麵上是這樣的,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諒那太子也不好說什麼。
“那你在做婢女前在哪?”百裏行雲追問道。
果然,和林沐曦心裏想的一樣,作為皇室中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一個身份可疑之人。
林沐曦乖乖的回答道:“奴婢本是一名棄嬰,是師父在河中打撈起我,之後便一直跟在師父身邊習醫,前不久師父患了一種惡疾昏迷不醒,是我無能,沒能治好師父的病。”
說著,林沐曦語氣就哀傷起來,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怎會引起冷血太子的關懷,他繼續問道:“那你師父是何人?”
能治好魅影閣的少爺,這人的師父肯定不簡單,可她師父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竟比那病少爺還要難解?
林沐曦裝作很難為地答道:“師父早年看淡了世態炎涼,歸隱山林了,如今他老人家已經仙逝,恕,恕奴婢無法告知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原本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頓時如黃河之水泛濫般一發不可收拾,百裏行雲雖冷血無情,可也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看她這模樣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這懦弱的樣子哪像什麼間諜殺手,便擺手道:“你下去吧。”
林沐曦本以為這太子怎麼著也要耗費自己好一會的時間才能讓他放下對自己的懷疑戒備吧,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呢,怎麼這麼快這就完了?也太簡單了吧,不過想想自己這一天所受的苦,似乎也值了。
林沐曦也沒有再多逗留直接行了禮回到了住所,一連幾天過去了,百裏流雲果然沒有再找林沐曦問話,更沒有找她的麻煩,正在林沐曦暗歎古人好忽悠的時候,殊不知,在那個被冠上“頭腦簡單”的人卻沒有放下對她的懷疑。
從小就在皇宮長大,什麼樣的人他又沒有見過?雖說林沐曦的演技堪稱完美,可她卻忽視了最最重要的一點,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舞蹈。這不,百裏行雲這幾日正在命手下的人查那段舞究竟出自何處,林沐曦要是知道此時的情況,一定會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沒有學下民族舞呢?舞到用時方恨少啊。
時間就這樣在一人以為危險減除,一人繼續調查中過去了,直到五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也就是壽宴,這一天,百裏行雲再次召見了林沐曦。
直到林沐曦走進來行禮,百裏行雲才將視線從桌上移開,看見她的一刹那,他似乎有點懂了慕容臨。
幾天未見,再見林沐曦時,她已全然變了模樣,因為要作為太子的侍婢參加皇帝的壽宴,林沐曦不得不在某人的淫威下稍微打扮了一番,所謂的打扮,無非就是發飾沒有之前那麼隨意了,穿著也沒有之前那麼平庸了,可就是這小小的改變,令百裏行雲另眼想看。
眼前的人兒身上沒有傳來和其他女人一樣的胭脂香膩味,身上更沒有什麼繁瑣的裝飾,再看向那妝容,沒有濃妝豔抹,卻也別是一番滋味,仿若萬花叢中那一抹鮮豔的綠色,比鮮花更奪人眼球,這樣的女人若是時常出現在自己身邊,整個人也會清爽不少,世間女子何其多,竟隻想有此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