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發現,陶仁翰的鞋底紋路和照片裏的鞋印紋路十分相似。雖然照片裏的紋路經過大雨衝刷,已經不完整了。但王東在仔細比對之後,驚訝的發現兩者完全吻合!
難道昨晚的混進學校的蒙麵人,就是眼前的家夥?
“趙丹丹的大腿,是不是你弄傷的?”王東冷冷的盯著陶仁翰,語氣也沒有一絲感情,令人覺得背脊發涼。
“你,你,你胡說什麼?”陶仁翰的臉上迅速掠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恢複了,裝傻充愣的駁斥著,“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趙丹丹了,怎麼可能把她弄傷?”
王東的觀察何其仔細,對方的那一絲驚恐已經盡收眼底,隨即心中有了打算。
“昨天晚上下著大雨,你去哪了?”王東並被嚇住,而是乘機追問。
“我在酒樓吃東西!”陶仁翰揚起下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哪家酒樓?和誰一起去的?有人能證明麼?”王東連續三問,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對方有些心虛的神色,於是加大了進攻。
“我……”陶仁翰一時答不上來,頓時惱羞成怒吼道,“你以為你是警察啊,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是不是A型血?”王東沒有理會,即刻轉移話題。
“你怎麼知道?”陶仁翰瞪大眼睛,心裏掠過一絲緊張,難道自己弄傷趙丹丹的事,已經泄露了?
“你翻牆時劃破皮膚,在牆上留下一絲血跡,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王東的目光相當玩味,似乎已經看透了對方的所有心思。
陶仁翰一言不發,揚起下巴看向別處,目光閃爍不定,顯然已經沒有了辯駁下去的勇氣。
王東一看便知,對方的舉動算是默認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早點承認不是很好?”王東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不打你,但是你必須跟我回去,第一要向趙丹丹誠懇道歉,第二是賠償醫藥費,明白沒有?”
陶仁翰知道王東的身手,如果自己一時腦熱要單挑的話,是必輸無疑。所以想逃是沒有出路的,唯一的選擇就是答應對方的要求。
“好,明白了!”陶仁翰隻能點頭。
“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和至尊幫混到一起的?”王東想到之前喪雞等人的圍攻,不禁有所疑惑。
“是在酒吧喝酒時偶然認識,後來知道他們對你恨之入骨,因此我就提出雙方合夥對付你,於是就發生了今天的事。”陶仁翰知道自己的處境,因此隻能實話實說。
王東了然的點著頭,瞥了對方一眼說道:“上我的車,先送你去醫院!”
陶仁翰連忙搖頭:“我的傷不礙事,能自己開車!而且這輛越野車比較貴,我可不想仍在這被人偷走!”
王東想了想,隻好點頭答應,隨即轉身走向自己的座駕,並迅速啟動了車子。
可當他把車開出十多米時,便猛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巨大轟鳴聲,顯然是有車輛在迅速駛近。
王東心裏一驚,隨即抬頭看向後視鏡,不由得怒火中燒!原來是陶仁翰駕駛的大型越野正極速奔來,仿佛一頭追逐獵物的猛獸,速度快得令人膽寒。
這明顯是要將自己撞死的節奏啊!
“這個屢教不改、恩將仇報的家夥,怪我剛才太過心軟,居然放過了你!”王東恨得咬牙切齒,隨即也加快了速度往前飛馳。
於是,兩車一前一後又繼續著追逐的戲碼,發動機的轟鳴聲傳出很遠,令其它車輛不得不趕緊避讓。
大型越野車上的陶仁翰完全進入瘋狂狀態,他對王東的恨是深入骨髓的,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對方?
剛才他跟對方老實交代,隻是迫於無奈所表現出來的假象罷了。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麻痹對方,然後趁其疏忽,再施以致命一擊。
“這次再不弄死你,我誓不為人!”陶仁翰死死盯著前麵逃竄的奔馳S320,目光充滿殺氣。
轟——
紅杉大型越野在他的操作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往無前的猛衝,勢必要把前麵的奔馳S320撞成鐵餅不可。
王東一邊保持較高的車速,一邊思索著應對的辦法,隨即他眼睛一亮,嘴中喃喃自語:“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隻見他在到達路口時,猛然掉頭駛入一條通往郊區的小路,十八分鍾後便來到了郊區的丘陵地帶。
望著蜿蜒而上的盤山路,王東心下一狠,腳踩油門就衝了上去。
而緊跟不放的陶仁翰自然不會停下,同樣如影隨形一般衝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