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二狗頓時興奮:“這回一定抓住他問個水落石出,不能讓這家夥走了!”
“加速開車!”王東命令貨車司機,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引誘對方一直跟著,並帶去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呼!
拉著滿車沙子的貨車呼呼飛馳,仿佛一頭史前巨獸。
後麵緊緊跟隨的白色雅閣並沒有放棄追蹤,而是同樣加速,避免被對方甩開而跟丟。
嗤!
貨車來到一條車流稀少的支路,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
嘭!
就在這時,後麵的雅閣趁機從後麵超車,稍不注意便使得兩車的側麵擦碰到一起,火星點點。
“你怎麼開車的,還突然停車,把我的車子都刮壞了,油漆直接掉落。不賠錢的話,就別想走了!” 對方的雅閣走下來一個卷發男,跟古二狗之前描述的一樣。
王東三人隨即下車,古二狗兩人跟對方理論。而王東雖然看似站在一旁無所事事,但目光始終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果然,這時有一輛摩托車停在路邊,駕駛員是個顴骨很高的瘦臉男子,隻見他鬼鬼祟祟的下車,同時眼睛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當發現沒注意自己後,瘦臉男子才悄悄的來到貨車的左輪前,快速的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目光一狠就要往輪胎紮去。
可是當他剛剛舉起匕首,就被人從後麵精準的抓住了手腕,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快點放手,信不信我弄死你?”瘦臉男子轉過臉來,窮凶極惡的威脅著眼前的年輕人。
“謔,企圖紮破我的輪胎,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想反咬一口?”王東緊緊扣住對方的手腕,並迅速搶過匕首,不斷晃動著,“看看到底是誰弄死誰吧!”
嗖嗖嗖!隻見王東十分麻利的轉動著手裏的匕首,仿佛變魔術一般令人眼花繚亂,嚇得瘦臉男子膽戰心驚,臉都綠了。
“兄弟,是我的錯,下次不敢了!”瘦臉男子舉著雙手投降,同時擠出一個難看的賠笑。
與此同時,古二狗兩人也押著卷發男走了過來。
王東盯著他們倆,臉上似笑非笑,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你們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我先割掉耳朵,才肯說實話呢?”
作為一名老手,王東知道輪胎被紮絕對是有後台在支持,不然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啊?
“我大哥的手段可不是蓋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們還是為自己著想,不要自找苦吃!”古二狗伸手虛點著對方兩人的鼻子,警告道,“把你們的後台供出來,快點!”
卷發男和瘦臉男子互相對看一眼,知道隱瞞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隻好唉歎一聲表示服軟。
“我們隻是收錢辦事,其它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卷發男吐露真言,“那個找我們辦事的人,身穿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我隻知道姓譚,具體叫什麼名字就不清楚了。”
“是不是還喜歡提著公文包?”王東聽出來了,為了更加確認,於是追問道。
“對對對,他許諾支付給我們五千塊錢,讓我們找機會把東鵬沙場的貨車輪胎紮破,總之就是不讓你們能順利運貨。”瘦臉男子連忙點頭,同時繼續說著。
“難道是譚勇?”古二狗立馬反應過來,之前對方去過東鵬沙場,還是他引導到辦公室的。
“嗯,應該是他。”王東這下徹底確認了幕後的元凶,“不過他是替北森沙場做事的,應該隻是聽命領導的吩咐而已。”
“這麼說來,是北森沙場對我們的報複了?”古二狗明白了,由於東鵬沙場沒有答應對方收購意向,因此遭遇了暗中打擊。
“已經確定無疑,不過,我可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不管他們多麼強大,我一定會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王東咬牙切齒,目光閃爍著一股厲芒。
王東讓古二狗和司機先開車送沙子去工地,而自己則拉著卷發男和瘦臉男子兩人到一棵樹下,鄭重的看著他們:“讓你們做一件事,就可以自由了,肯不肯做?”
兩人驚喜的互相看了一眼,連連點頭:“我們願意!”之前他們還以為會受到皮肉之苦呢,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待遇,當然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你們把那個姓譚的叫出來,然後就可以回家了!”王東緩緩說道,他知道罪魁禍首不是眼前這兩人,他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應該找的是真正的主謀。
北森沙場的辦公區,譚勇正和左倫商談事情,突然手機就響了,隻好抱歉的笑了笑,走到門口接電話:“喂?”
“譚先生,你之前付給我們的五千塊錢,有八張百元大鈔是假鈔,你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你懂的!” 這是瘦臉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