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秦懷玉換上軍服,叫上書記官,準備去軍營巡查一番。雖然官小,管的也就百來號人,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書記官主要負責戰場資料的記錄,日常訓練的考核登記等等,百夫長是最低級別能配備書記官的,再往上,軍營其實也配備這樣性質的人員,比如大將軍身邊就隨時跟著一名參軍,這其實就是書記官的升級版。
“有花名冊麼?”秦懷玉問道。
“額,什麼是花名冊,百夫長?”書記官疑惑的問道。
“就是記錄每個士兵的名字,來著哪裏,家裏幾口人等等這種內容的東西?”秦懷玉道。
“記錄名字的典薄倒是有,不過其他的內容沒有。”書記官答道。
“給你半天時間,詳細了解每名士兵的情況,最好詳細到家裏幾頭牛都給我記下來。”秦懷玉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新來的百夫長用意何在,但是既然領導有要求,肯定都是有他的目的。書記官道:“是,百夫長,馬上去辦。”
說著說著就走到士兵休息的帳前,剛訓練完,很多士兵開始找地方休息。眼看百夫長過來,多數士兵都是選擇回避,這讓秦懷玉很是費解。前方不遠的小土堆上,圍了大概十來個人,叫好聲不斷,秦懷玉也湊了過去。
“哎呀,走錯了!!!這是死棋!”一人焦急的吼道。
原來是湊在一起下象棋,也許是太過投入,沒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哎,多好的開局,一步錯步步錯。”
。。。
“還沒輸。”秦懷玉說了一句。
“啊,百夫長。”眾人聽見聲音,嚇了一跳,正準備鳥獸散。
“都過來都過來,跑什麼,我又不吃人。”秦懷玉很是鬱悶。
秦懷玉問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隻有一個瘦瘦的小個子吞吞吐吐的說道:“百夫長,你是長官,我們隻是小兵,而且你還是秦大將軍的公子,我們站一起怕有損你身份。”
“你叫什麼。”秦懷玉問道。
“我叫趙天鳴。”小個子道。
“去他媽的身份,我也是吃軍糧的,同樣是在軍營,跟大家沒區別,咱們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訓練場上我是你們的長官,平時休息的時候咱們就是兄弟。”秦懷玉啐道。
“剛才誰贏了?”秦懷玉問道。
“他,李斌!”大家指著一個高個子,剛才百夫長粗話連篇,反而讓他們有些親切感,這個公子哥百夫長好像是跟以前的長官不太一樣。
“來來,我們下一局,大家可以下注啊,輸了五百個俯臥撐。”秦懷玉道。
“我賭李斌贏。”
“我也是。。。”
。。。
看來大家對李斌的實力都很自信,估計還是有兩把刷子。
秦懷玉暗道:“我好歹曾經是網絡象棋排行榜第一名,應該不會輸。”
秦懷玉拿起一個棋子瞅了瞅,紅木雕刻的,製作的很精致,而且從棋子的切工看,應該是自己收工削出來的,“這是誰做的?”秦懷玉問道。
“我。”說話的是李斌,臉上沒帶任何表情,顯然不是很看好現在跟自己對弈的秦懷玉。
秦懷玉又打量了他一眼,冷靜的臉龐,顯得很沉穩,席地而坐,腰卻挺的筆直,整個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不尋常的氣質。
開局大開大合,傳統的雙馬炮進攻,互相照應的同時,還暗藏殺機,雙方河道經過一輪廝殺,雙方各損失一馬一炮一車,秦懷玉以卒開道,車馬後壓,單炮坐鎮左角,吃掉李斌一馬後,形勢大變,李斌急忙前車後撤保帥,又被秦懷玉抽將吃掉,李斌大勢已去,隻能投棋認輸,從剛才的局勢來看,本來李斌完全沒必要中路跟秦懷玉對換棋子,一來是因為李斌不清楚秦懷玉實力,二來是好勝心較重,一局下來,秦懷玉基本對李斌有所認識,棋風如作風,做事果斷,敢於廝殺,屬於猛將而非帥才,假以時日,多些磨練,也許是一位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