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知道錯了。”嚴密臉色通紅,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有勇氣繼續開口:“不過爺,當家的位置還是真弟最合適,嚴家的家業怎麼能交給一個外人。”
“放屁。”這次嚴雙城是動了真怒:“合著這麼多年你一直拿自己個當外人。”
“不是,爺,你先消消氣,我不是這個意思。真弟留洋歸來,那是見過大世麵知天下事的能人。再說了,我做當家的,寶爺那些人怎麼能服我。如果就因為一個當家的位置搞得貨棧人心不穩,這不是違背了爺的初衷嗎?”
“所有你得給爺爭氣,讓那些人無話可說。”嚴雙城重重拍了拍嚴密的肩膀:“嚴密,別總想著那些親疏內外。老話說的好,生父不及養父,你在嚴家二十多年,誰說你不是嚴家人,老子第一個斃了他。”
“爺。”
嚴雙城這番話說的嚴密眼眶濕潤,眼淚在眼眶邊不住的轉悠。士為知己者死,嚴雙城這麼看重他,嚴密不感動那是假的。他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做的比林子敬還好,給嚴雙城爭口氣。
“行了,大男人還學娘們掉淚珠子,羞不羞。”嚴雙城的臉色緩和下來:“聽林子敬的意思,今兒晚上要請一幫警署的衙差吃酒,你去買些禮物,厚著臉皮進去蹭他一次。感情嘛,有來有往才叫感情。交好林子敬,若是他能壯大聲勢,將來對我們也有用。做人做事不能總想著錦上添花,雪中送炭才暖人心。”
“爺,我知道了。”
“好了,你去吧。”嚴密點點頭,迎麵遇到從前門進來的寶爺五奎。以往嚴密都是點點頭。
今天看見何奎,嚴密非但把頭點的深了些,還恭恭敬敬喊了聲寶爺。
何奎還一陣納悶,怎麼今天這小子轉了性子,變得懂規矩起來。不過何奎也就是一個愣神,這會還沒感覺出什麼,稍微點了點頭,在嚴雙城對麵坐了下來。
“當家的,消息來了。精靈虎宰了楊胡子,非但接收了楊胡子的手下,還在姓何的參與之下吞了幾個寨子。若是這麼下去,不出半年我們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半年嗎?”
嚴雙城最嘴裏嘀咕著,目光望向後院。
後院可比大廳熱鬧多了,千裏貨棧的人大部分人站在一邊神色異常的看著一項一項搬東西的護商隊眾人。有些人憤怒,有些人唏噓,還有些人擋著路,有挑釁的意思。
本來這些事不用林子敬做的,可紅狐狸在他旁邊,他也清閑不下來。
“姓林的,你就說你什麼意思吧?我就說你為什麼舍近求遠要讓黑狐過來,原來是想獨吞這批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