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爺爺。我累了,先上樓去休息了。”
秦捭闔看也沒有再看吳迪一眼,對自己的爺爺說完這句話後,就獨自上了樓。
“女神醫大人有大量,你可千萬別和他一般計較啊,這孩子,就是太不懂事了。其實,他的心腸還是很好很好的,比如經常去孤兒院看那些無父無母的小朋友什麼的。”
秦老爺子也知道再把自己孫子強行留下來,那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幹脆就默許了自己孫子的離開,轉而微笑著一張老臉,對吳迪說道。
吳迪也沒就此事真和秦捭闔製什麼氣,反正,以後她有的是機會給那家夥小鞋穿,她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的。
於是,她同樣微笑著,對秦老爺子回道:“秦爺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一個醫生,怎麼會跟自己的病人斤斤計較呢,放心吧,我不會生他的氣的。”
秦老爺子一見吳迪這樣子說,吳迪在這老人心裏的形象,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
“這就好,這就好。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
頓了頓,秦老爺子又笑嗬嗬的對吳迪問道。
吳迪當然知道秦老爺子說的是他們剛剛所談論的,她在來時的路上碰到小偷,又打了那幫前來報複的小偷的事情。她微笑著繼續對秦老爺子說道:“秦爺爺,我們說到我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幫膽敢前來報複我的壞人打倒在地這兒了。”
“哦,對對對。接下來,怎麼樣了?他們被送進警察局去了嗎?這世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光天化日的,居然還有人幹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依我這老頭子說,這種人就應該拉出去槍斃!”
秦老爺子似乎有點兒越說越激動呢。
當他說到“這種人就應該拉出去槍斃”的時候,吳迪深有同感,可是咱們國家的法律不允許這麼幹,否則,這世上的小偷,可能就要滅絕了。
“秦爺爺,這後來啊,我把他們打倒在地後,他們那什麼老大就在那一個勁的哀求我,說什麼他家上有七八十歲的老人,下有剛剛呱呱墜地的小孩,所以,我心一軟,就把他們全部給放了。”
吳迪形神並茂的又對秦老爺子說道。
秦老爺子聽後,一個勁的誇吳迪是個好人,是個好姑娘,將來要是被哪個男人娶了的話,那男人一定是家門有幸。
吳迪聽著秦老爺子的誇獎,很難得的有些羞澀起來。
討厭,哪有這樣變著方法害人的嘛,害得人家以後都不好意思在您老麵前露出“女兒本色”來了!吳迪一臉嬌羞的在自己心裏想著,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說將來哪個男人娶了她,一定是家門有幸的話。雖然她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可是這些年一晃就過去,她的青春就快要耗盡,卻就是沒有哪家的男人到她家門上去提親,害得她非常悲劇、非常慘烈的變成了如今的一個半剩女。
——
都說記憶有時候就像是潘多拉魔盒,每個人都有一個,在你沒有打開時,可能不知道裏麵藏的是什麼,但一旦你把它打開,那麼你會發現有些事情,不是你忘了,而是你已經把它束之高閣,不再輕易去觸碰!
吳迪也曾愛過,還是一見鍾情的那種。
在那個有著昏黃燈光的路口,在那個有著夜色彌漫的盡頭,她和他隻是擦肩而過,她便記住了他的樣子。
對!
他就是這麼些年,吳迪走南闖北一直在尋找著的那個男子。
他的樣子,吳迪至今都還記得。
他的樣子——
就像黑夜裏的螢火蟲!
每次想起,吳迪都會輕輕的哼起羅大佑的《你的樣子》這首歌: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象那夢裏嗚咽中的小河;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經擁有你的名字我的聲音。
那悲歌總會在夢中驚醒,訴說一定哀傷過的往事;那看似滿不在乎轉過身的,是風幹淚眼後蕭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為何人世間,總不能溶解你的樣子;是否來遲了命運的預言早已寫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變的你,佇立在茫茫的塵世中。聰明的孩子,提著易碎(心愛)的燈籠。瀟灑的你,將心事化進塵緣中。孤獨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