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他的愛卻是天價(1 / 1)

花月國名不虛傳花草茂盛蔚為壯觀,一眼望去幾乎遍地盛放色彩紛呈的奇花異草,白晝天際下連綿起伏的峰巒疊翠也溫潤如春景緻怡人,花月國名符其實是魔界唯一讓人恣意喘息的出口。

一襲嬌若百合的倩影從禦花園萬紫千紅中飛快穿梭,在白晝婆娑光景中飄渺如花中仙,如神來之筆在花海落下一抹抹稍縱即逝的淺淡墨影。

花海的另一端卻畫風一轉,傳來鐵錚錚的盔甲磨擦聲,所到之處刮起詭異冷風,一浪接一浪的花海翻飛搖曳,引得花中仙般的百玩玩駐足守望。

大地卡卡作響,如天神又如地獄王者的男人身穿羅馬戰衣龍行正步方陣有力,兩側一字排開的配劍精兵行軍闊步氣勢磅礴。

九星魁來勢洶洶誌在玩妃,百玩玩下意識抬腿就逃,不慎踩在厚重的裙擺撲倒在地。

她以為昨晚一別將形同陌路,沒想到魂牽夢縈的他已兵行神速逼近眼前,想必他新婚之夜就拋下新娘子,領兵通宵達旦趕路,可謂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百玩玩即使鐵石心腸也得頑石點頭。

在散聚無常中體會到思念情切,她不得不承認,他不放她走的同時,其實她是離不開他。

她淚眼汪汪看著雄糾糾的英氣身影籠罩而下,他伸手輕柔擄獲她眉眼一碰就碎的濕潤脆弱,如同痛惜嗽嗽滾落的晶瑩珍珠。

“玩玩,不要跟他走。”花禦安惶恐的聲線打碎了重遇的良辰美景。

同時,六把利劍已悄然而至止步於他衣領,圍起渾然天成冰冷圓滿的半月,似乎隻要他稍作抗拒,手起刀落就能把他切斷成整齊的身首異處。

九星魁俊臉冷然,正欲起身就被百玩玩揪住衣袖,她擔心他對付花禦安。脅持住花禦安,百玩玩隻得言聽計從。九星魁對她的想法了然於心,以公主抱之姿撈起她就往宮門外走。

“什麼時候放他?”

“一會自然放他。”

得到九星魁承諾,百玩玩安心地朝動彈不得的花禦安打眼色,暗示別輕舉妄動。花禦安看著她逐步遠離,就像帶走整個國度的和煦白晝怡人美景,他人生首次為愛恣意揮霍輕狂年少,同時首次感受技不如人的無能為力。

姐弟同心,花月安懷著同樣失落的心情呆坐新房一晚,望穿秋水等到九星魁回來,她滿心歡喜找他,卻被侍衛攔截於九星魁的主臥外:“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寢室內傳出九星魁嗬護備至的連勸帶哄:“玩玩,別哭…別哭…我什麼都答應你。在王宮建廟供佛?好,全都答應,隻要你別離開我。”

室內的嗬護勸哄輾轉變成男女動情的呢喃喘息。花月安揪住碎裂的心,淒冷淚水終於扺達崩潰的臨界點,如千丈瀑布傾瀉萬裏。

新婚當天她像所有女人一樣,期盼自己心心念念的英雄腳踏七色彩雲迎娶她,結果那片喜慶的大紅色座騎上,隻坐著九星國一名陌生副將。她也像所有女人一樣以為春宵一刻值千金,當晚她卻被安排住進偏遠的寢室作為新房久等新郎,等來的是另一個女人霸佔他的主臥,獨享原屬於她花月安的新婚之夜。

愛上他,金枝玉葉的公主嚐盡凡間百味,所有恥笑委屈都不吭一聲吞下,她隻期望在這苦海無邊中感受一點應得的溫暖,卻也苦求不得?

九星魁和百玩玩纏綿多久她就呆站多久,其實她很想護住那一點殘破的王室尊嚴,傲然地有骨氣地離開,但她邁不開那固執的步伐。

她仰頭苦笑,曾經她善良天真願仿效娥皇女英,曾經她不問世事隻求夫唱婦隨。她傾盡所有,但他的愛卻是天價。

她沒想過要羸,但原來這場你追我逐的苦戀必須有一個人輸。百玩玩,不是我容不下你,是你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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