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說,“那田爾耕也未必就丟了性命,是駱副使追著田爾耕到了別處,過了很久,駱副使獨自回來時,便受了這樣重的傷!”
徐爾一說,“駱養性怎麼對他上司動手了?他一向對上司言聽計從的!”
夏芸道,“駱副使說魏閹要在皇帝秋狩時造反,他不願為虎做倀才跟田爾耕打起來的。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才來找徐叔叔幫忙的,可是卻聽說徐叔叔你辭官了,這是為什麼?”
“唉!”徐爾一道,“前幾天,平遼使袁崇煥仗著尚方寶劍竟然把守在雙島的毛文龍毛將軍殺了,我為毛將軍感到不平,向皇帝上書為他平反,那皇帝竟黑白不分,又是不準,我便憤而辭官了!”
夏芸說,“徐叔叔,這你也不能怪皇帝,大權都讓魏閹獨攬著,那袁崇煥又是親近魏忠賢的人,你怎能扳的倒他!如今皇帝四外受敵,你應該站在皇帝這邊才是,等皇帝攬了大權,倜哥哥的父親,還有這位毛將軍都會平反的!”
徐爾一說,“閹黨獨大,這官做的也沒意思了。你剛才說魏閹要造反,可是真的嗎?”
夏芸說,“千真萬確,今天皇帝就要去河間府圍場秋狩了,我們本打算讓徐叔叔你上朝時告訴皇帝布置圍場的那個兵部尚書是魏忠賢的幹兒子,他早已埋伏下,要對皇帝不利了!”
徐爾一說,“呀!這事重大,可惜我辭官了。我帶你們去見我那個親家韓爌韓大人吧!他官本就比我大,說話也想必更好使!”
熊倜說,“正當如此,事不宜遲!”
熊倜說,“你告訴我韓大人的住址,我去跑一趟,駱副使這裏不能沒人守著!”
徐爾一說,“如此也好,他就住在官廠胡同的學士府,你到那裏一看便知。”徐爾一又將路如何走,從哪兒走,一一對熊倜說知。
夏芸說,“我也要去!”
熊倜沒有拒絕,他也覺得,把夏芸留在這裏陪駱養性,有些不合適!
徐爾一說,“得!你們速去速回罷,我這老胳膊老腿是跑不動了,再晚韓大人也該上朝去了!”
熊倜和夏芸便離了徐府,往官廠胡同而去。
那學士府果然氣派,真個是一看便知。因為整條官廠胡同,就隻這家最顯眼,也不知這韓大人是個幾品官!
熊倜正要去拍門,卻不意正趕上韓大人要去上早朝,門竟自己先從裏麵開了!
熊倜木然站在門口,看到門開處,門內出來了四個人。一個是開門的仆人,一個是韓大人,另兩位就不認識了。他們看見門外有人,也是驚訝!
夏芸卻衝其中一人喊了一句,“父親?”
站在韓大人身旁的兩個人,一個穿官服的是錢貢生,另一個著素裝的,正是夏先生!
熊倜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夏先生,竟不知如何是好。
夏芸說,“倜哥哥,這是我父親!”夏芸介紹道。